阮夜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道:“她了不起的地方就在懷了你的孩子。”
阮鈺不知該如何反駁,輕哼一聲,往廚房走去。
他離開不久,阮夜想到什麼,眼裏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放下茶杯,合起書本,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向麻將房。
正在打麻將的四人隻是在阮夜開門進來的那一刻看了他一眼,然後就不再理會他。
阮夜臉色黑了黑,其他三個忽視他,他沒有任何意見,但是他的女人也如此,實在讓他很不爽。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走到青葉的椅子後方站著,對阮鈺的母親道:“嬸嬸,落情昨晚被阮鈺氣跑了。”
四人聞言,不由愣了一下。三伯母消化了這個信息,憤然拍桌而起道:“我說落情今天怎麼沒下樓和我們一起吃早餐呢!原來如此!那個逆子在哪裏?”
阮夜道:“要麼在廚房要麼在餐廳。”
三伯母氣勢洶洶地向門外走去。
大伯母和二伯母見此,也跟著離開了。
一時間,麻將房隻剩下兩個人。阮夜唇角輕勾,這下子沒人跟他搶青葉了。
青葉回頭看著他,問道:“怎麼會鬧得那麼厲害?”
阮夜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矛盾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一方或者雙方忍無可忍,爆發了。”
青葉拿起放在麻將桌一角的手機,說道:“我打個電話給落情。”
阮夜伸手製止了她的動作,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阮鈺才是關鍵。你不必太過擔心,落情是個很理智的人,而且她對孩子有多在乎你也是知道的,肯定不會做傷害身體的事情。”他轉了下她坐著的椅子,雙手撐著她的肩膀,與她目光交接,略帶幽怨道:“你不覺得當下,我才是你最應該安慰的人嗎?”
廚房裏,阮鈺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正要從微波爐裏將熱好的麵包拿出來,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回頭看向來人。他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發現自己的右耳被狠狠地揪住了,當即倒吸一口冷氣,嗷嗷叫道:“疼疼疼!”
三伯母左手揪住他的耳朵,右手叉腰,凶巴巴道:“你好大的威風!竟然把落情氣得離家出走!”
阮鈺本以為自己至少可以安靜地吃個早餐,沒想到阮夜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將他出賣,頓時在心裏把阮夜咒罵了一遍。“媽,你先放手,聽我解釋。”
三伯母不僅沒放手還加大了力度,厲聲道:“聽你解釋什麼?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是你不對!你也就這樣,身為一個男人不會讓女人,身為一個丈夫不會讓妻子!簡直太讓我失望了!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不省事的主?!”
大伯母道:“鈺兒,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因為什麼而吵架,但是無論如何,你都應該讓著她的。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二伯母道:“落情的脾性我們都了解。你肯定說了十分過分的話,才導致她片刻都不願待下去。”
阮鈺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揪掉了,不由在心裏抱怨道:“都是那個女人的錯!要不是為了避免大家對她獨自連夜離開這點起疑心,他用得著編這麼個謊言嗎?又哪至於遭受這等折磨?再見時,他一定要從她身上把本息都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