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柳三福就等在了趙仲毅書房門口。
趙仲毅穿好朝服出來,就看到坐在石頭上的柳三福。
他突然就想到了昨夜的夢境,他想自己真是中了這女人的道了,昨夜做夢竟然都夢到她。
趙仲毅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剛想開口說話,這邊柳三福也看到他了。
她趕緊的起身,伸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就朝趙仲毅走了過去。
“將軍,這是要上朝麼?”
“嗯,你有事麼?”趙仲毅語氣中有幾分的不耐煩。
“沒事,沒事,將軍早去早回。”柳三福溫良嫻熟的還替趙仲毅整理了下衣衫。
好聚好散,她是這麼想的。
昨夜她又好好想了想,畢竟趙仲毅隻是借著她破了破克妻的命數,因為命數這虛無的東西,他就要付出五萬兩白銀,仔細想想覺得其實他也挺冤大頭。
柳三福又想,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更何況他們也做過這十天的夫妻,感情雖然沒又多少,但她也還是做到仁至義盡的好。
這不,一大早的,她就過來盡一個妻子的義務了。
趙仲毅卻不習慣。
他盯著柳三福看了半晌,又問道:“你真的沒什麼事?”
上次他記得她等他退朝,那是想求他讓答應她出府的事,這次她起那麼早等他,他還真不信她隻是想送他出門。
“真沒事,將軍快點走吧,早朝晚了可不好。”
看著柳三福一本正經的語氣,趙仲毅還是滿腹的疑問。
但她說的對,早朝晚了可不好。
就這樣,趙仲毅就帶著滿腹的疑問出了門。
早朝回來後,柳三福仍舊是儀態端莊的迎在大門外的。
小廝把馬從他手中接去後,她就迎上來,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塵,深情款款的說:“將軍真事辛苦了。”
早上走的時候,趙仲毅就已經夠好奇的了。
沒想到下朝的時候,她竟然還是這麼奇怪。
當著下人的麵,他也不好說什麼。
隻是伸手扣住了柳三福手腕,把她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說吧,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
相對趙仲毅的滿腹疑問來說,柳三福也被他一句話問的滿頭霧水。
闖禍?
她闖了什麼禍?
“闖禍?將軍說什麼啊,妾身聽不懂。”
柳三福雙眼瞪的圓圓的,抬頭看著趙仲毅,也是滿臉的疑問。
“沒闖禍,那你怎麼好端端的對我這麼獻殷勤?”
啊,趙仲毅竟然是這麼看她的。
哼,虧她還想著拿了他五萬兩銀子心裏有愧與他,在最後的這一兩天裏想做些什麼彌補他。
不過,柳三福也沒有生趙仲毅的氣。
今晚過後,他們就分道揚鑣了,她不想和他鬧的不愉快。
更何況,他是這京城赫赫有名的將軍,若是關係還可以的話,日後,她的溫泉客棧可還要仰仗他呢。
那麼響當當的一個守護神,她才不會傻到得罪他。
趙仲毅還看著柳三福,等著她的答案,可柳三福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
她笑眯眯的伸手環上趙仲毅的胳膊,說:“將軍,今天天冷,妾身特意熬了紅豆江米粥,走,去餐廳喝上一碗,驅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