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毅聽到柳三福說還要回京這樣的話,吃驚的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相信的事一樣。
“回京!我回去就給皇上寫封書信,說我們還得在這裏小住些時日。”
“啊?不行,皇上不是都說了麼,你若是再不回去,就會罰掉你一年的俸祿麼?”
“別說一年,就是十年的俸祿,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好端端我們為何要和銀子過不去?”
“但是,剛剛那郎中也說了,懷孕初期,要注意休息,從蒼山到京城路途遙遠,這一路勞頓的,你的身體肯定是吃不消。”
“我沒有問題!”
柳三福剛剛逞強的說了自己沒有問題,胸口就又犯起堵來。
“嘔,嘔。”
想吐卻吐不出什麼東□□,可胸口卻又堵的厲害。
見她這副模樣,趙仲毅心疼的不得了,由此更下定了要住下來的決心。
“三兒,別逞強了,回京的事,等你身體穩定下來再說。”
“嘔,”
見趙仲毅如此堅持,柳三福也不再逞強。
她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們就暫時再住幾天吧。”
柳三福想著,知道他們不走,最高興的那就是老爺子了,然後就是天兒。
那小家夥黏趙仲毅黏的比黏她這個姐姐還厲害。
就這樣,柳三福好趙仲毅在蒼山又住了小半個月。
直到她的身子徹底的穩定下來,他們才動身回京。
馬車在路過那片柿子林的時候,柳三福掀開馬車簾子,突然就想到了剛成婚的時候。
那時候趙仲毅心裏還滿滿的都是顏瑾兒。
“還記得這裏嗎?”柳三福伸手往外指了指。
“……”趙仲毅沒說話,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笑什麼笑啊?你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啊?”
趙仲毅又擰著眉毛往外看了看,然後搖搖頭說:“沒什麼印象。”
其實,這片柿子林他哪裏會沒有印象啊。
那天,娶她的時候,突然殺出來一夥賊人,把他們和迎親的隊伍衝散了。
他又怕誤了時辰,沒完沒了的趕路,她餓到不行,自己跑來用鞋子扔柿子吃。
鞋子被掛在了樹枝上。
她要強的也不向他服軟,就那麼光著腳往前走。
後來,腳底還受了傷。
不過,這些是萬萬說不得。
提起往事惹了她生氣那可就不好了。
“哼,真的不記得了?”
柳三福看趙仲毅這表情,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也不像是不記得的模樣。
“真的不記得了。”
“你倒是貴人多忘事,我的腳底板到現在都還疼著呢。”柳三福兩道濃眉微微的皺著,說話的語氣也很是委屈。
“三兒,那時候都是我不好,你現在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但是千萬別動氣!”
“不是不記得嗎,怎麼現在又要我懲罰你了!”
“我記得,記得,剛剛隻是怕你想起往事生氣,沒敢說而已。”
趙仲毅笑著把馬車的簾子放下,伸手就把柳三福摟在了懷裏。
“趙仲毅,那時候你真的很欠揍!”
“是,我欠揍,我欠揍,等你身體舒坦了,想怎麼揍我,我都不會還手。”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