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我是代替胡老頭去打掃機要倉庫的。”我笑著對電梯門口的警衛解釋。
“機要倉庫？”警衛想了一下：“等著，我給劉主任彙報一下。”
警衛剛打開對講機，電梯門就開了，一名穿著短袖西裝和短袖西褲的男人走了出來，我看著這個潮爆了的造型，估計這貨不是個小角色。
警衛立馬敬了個禮：“主任，這個是保潔部新來的，代替胡老頭工作的，他要去打掃機要倉庫。”
“嘿嘿，劉主任好，我叫關一開，叫我小關就行。”
劉主任瞄了我一眼，然後對警衛說：“以後機要倉庫不用打掃了，不用放保潔部的人進來了。”
然後保安給我使了一個顏色，我便知趣地走開了，沒走幾步，又被叫住了。
“等一下，關開一！”劉主任喊道：“你是今天新來的？”
尼妹的叫錯名字了，我心裏罵道，但是不敢說出來，畢竟是領導，隻有回答：“是，是。”
“再最後打掃一次，你跟我上去吧。”劉主任隨後又回到了電梯，我連忙跟了上去。
電梯裏，劉主任語氣嚴厲地說：“開一關，給我記住了……”
這次姓都喊錯了！你記名字能不能走點心？
“記住，無論你在頂樓看到了什麼，都把它忘掉，更不能告訴任何人這裏的一切，不然對你沒有好處。”
“知道了，劉主任。”
電梯門打開，整個過道幹淨明亮，我們所經過的每一個門都是緊閉著的，劉主任打開了其中一間：“開關開，過來，到了，就是這間。”
開關開？等下是不是還有關開關，開一開，關一關？別拿別人的名字亂組合啊！
我走進房間，這裏根本不是什麼倉庫，裏麵有沙發有床，有電視有冰箱，完全就是一個比我住那裏豪華一百倍的出租屋啊，不過就是很亂，什麼東西都是東倒西歪的，還有不少摔碎的杯子和酒瓶……
“劉主任。”外麵有人叫道：“楊總說上麵有人來，讓你準備一下會議室。”
“我馬上過去。”劉主任對外麵的人說。
然後劉主任對我說：“記住我之前給你說的話，還有，打掃完後馬上離開，不要亂走，記住了嗎？張強。”
張強是什麼鬼？這次你是完全記不住了，隨便找了一個人的名字按我身上了吧！反正你知道我不會反駁是吧！
“記住了，劉主任。”
隨後劉主任離開了房間，而我開始打掃起房間來。
房間裏隻是一些生活用品，之前應該有人住過，這個房間會是胡齊日常打掃的機要倉庫嗎？房間裏布滿了攝像頭，是什麼人生活在這麼嚴密的監視下？
打掃了一會兒，發現身上沒帶垃圾袋，便出門準備下樓去拿一些，剛出門便看到一個帶麵具的人進入了其中一間房間。
我見四周沒人，就翹著腳尖跟了過去，房門虛掩著，留了一道縫出來，往裏麵一看，是一個會議室，除了剛進來的帶著小白兔麵具的人，還有一位穿著襯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這人正是早早謝物流公司的老總——楊萬裏。
“說說胡齊是怎麼死的？我不相信是意外。”帶小白兔麵具的男人進去立馬就質問到。
楊萬裏想了一下，回答到：“確實不是意外，不過警方現在調查的結果就是意外。”
“你忘了保持神秘性是組織的第一綱求嗎？萬一警方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怎麼辦？還有胡齊這個人的意義是什麼你不知道嗎？”麵具男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正是為了保證貪吃蛇的神秘性才需要除掉他，你們當初派他過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幾年間他一直在暗中搜集我們的資料，再不除掉他就晚了。”
“派他來是為了讓他和胡爾互相牽製，現在好了，胡齊一死，胡爾也死了，沒了胡爾，就靠你那幾個蹩腳的快遞員收集情報嗎？”
“本來想把胡齊的死製造成一場意外，沒想到胡爾知道了，不但什麼情報也不肯透露，還奪槍反抗，我們隻有殺了他。這個情況我自會向上麵彙報，接受處罰。”楊萬裏似乎理虧，聲音也壓低了下來。
“想瞞過胡爾，你白癡嗎？他的能耐你比我清楚。”麵具男頓了一下，接著說：“胡齊搜集的證據銷毀了嗎？”
楊萬裏似乎有點慌亂：“所有地方都搜遍了，還沒有找到。”
“什麼？！”
“不過你放心，胡齊這幾年沒出過這個大樓一步，東西肯定還在大樓內，我會找到的……”楊萬裏急促地說到。
“算了，胡爾已經死了，這個據點失去了意義，找到胡齊的證據，然後迅速撤離，記得銷毀所有文件。”
“好，我馬上去辦。”
“還有什麼時候對吳仕仁動手？”
吳仕仁，這不是科研所的吳教授嗎？他們要對吳教授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