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剛離開報社，便接到了小黑的電話：“哥，老白派出去的鬼魂找到萱萱了，和你說的一樣，在一個澡堂子。”
“在哪裏？”
“碧霞路的黑水洗浴中心，我馬上過去。”
“你去幹嘛？老白不是讓你不準擅自行動嗎？現在的你凡胎肉身，豈不是被鬼眼吊打的節奏。”
“哪裏管那麼多，我先去了。”
掛完電話我去了一趟劉玉蘭的服裝店，買了套衣服，然後回到了出租屋這邊，上了四樓，推開秦梓萱家門，秦大海正坐在椅子上看著蓉市地圖，眼睛裏布滿血絲，眼袋更是又黑又腫，看來根本沒睡覺。
“秦大叔，找到秦梓萱了。”
秦大海立馬坐了起來：“在哪裏？”
“我會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承認小黑和秦小妹的關係。”
“都什麼時候了，你給我談這個？”秦大海皺著眉頭大聲說。
“小黑已經趕過去了救人了，你們現在站在同一陣線上，我不希望你們兩人有什麼芥蒂影響到救人。”
“我自己會保護我的女兒，不需要那個不三不四的青年。”
“不是你需不需要他的問題，是秦小妹需要他，你真以為你能保護她一輩子？”
“至少我會保護到她長大成人為止！”秦大海對我吼到。
“她已經長大了，就在前兩天，他們差點就成功打啵兒了……”
“你少廢話！快帶我去！”秦大海一把抓住我領口。
“你知道的，年輕人嘛，打了啵兒後免不了要抱在一起互相摸摸對方的身體……”
“你！”秦大海右手握成了拳頭對著我。
“然後小黑會爬上秦小妹的床……”秦大海一拳揍在了我臉上，火辣辣的……
“之後，他們會同居，整天泡在一起，在床上翻雲覆雨……”
又是一拳……
“然後，便會結婚，建立他們的家庭，生一個可愛的小寶寶……”
我啐了口血，繼續說到：“他們會深深愛著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的孩子拚上性命，他們會不顧一切地保護自己的孩子，就像你和秦媽媽所做的一樣！”
秦大海鬆開了拳頭……
“別以為你才有為人父母的資格，放開他們，給他們為人父母的權利。”
秦大海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你想……通了？”
“我想……揍你！能不能別磨磨唧唧，馬上去救人！”
“哦，好，等我換件衣服。”我把從服裝店買回來的臉譜俠衣服拿了出來。
“你……穿臉譜俠衣服幹嘛？”秦大海問。
“不知道臉譜俠會不會來來，我先穿上，如果鬼眼要臉譜俠當眾公開身份，我就摘下麵具，起碼滿足他的願望，保住秦小妹平安。”
“萬一別人當真了，以後別的犯罪分子報複你怎麼辦？”
“救人要緊，先不管那麼多。”我一邊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說。
秦大海一把抓住了我：“那還是我來吧，起碼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不想連累你。”
“不怕，反正我陽壽也盡了，何況，你禿頭圓臉皺紋多得像沙皮狗一樣了，誰會相信你是蓉市的超級英雄啊，起碼也得我這種年輕帥氣的小鮮肉才能服眾。”我拍了拍已經脫光的胸脯。
“你會變臉嗎？”
“會啊，喜怒哀樂說來就來，我爸從小就說我翻臉快。”我開始脫褲子了。
“我是說臉譜，變臉譜！”
“哦，這個到不會，到時候我就換一換表情，看能蒙混過去不。”我脫掉了內褲，然後拿起臉譜俠套裝裏的內褲往身上套。
“蒙混個毛啊，我會變臉譜，我來，況且好歹我當過保安，還有兩下子。”秦大海奪過了我手中的衣服，然後瞄了我下麵一眼：“你拿臉譜往弟弟上套什麼？我還要往臉上貼的。”
“哦？怪不得，我還以為臉譜俠連內褲都是訂製的。”
秦大海穿上了臉譜俠的套裝，將劍握手中，還真有臉譜俠的架勢，回想當初在電視上看到他說自己是臉譜俠的樣子，心想這貨不會真是臉譜俠吧？
十六
來到碧霞路，黑水洗浴中心，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媽迎了過來。
“喲，連臉譜俠都大駕光臨，真是令我們這裏蓬蓽生輝啊。”大媽一邊說一邊介紹著身後的幾位女子：“二位要是看上了哪位姑娘為你們服務，盡管吩咐就是。”
“我們是來找人的……”秦大海義正嚴辭地說，然後頓了一下，掃視了那群姑娘一圈，埋著頭說：“下……下次吧，今天……香香姑娘怎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