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朱雙角跟吳泰兩個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安慰他,又找不到適合的台詞;不安慰他吧,小P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唉,朱雙角隻能感歎:造化弄人!
就在這尷尬萬分之際,冷飛揚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止住了哭泣,艱難的從身上掏出了手機,因為此刻的他,已經處在半醉半醒的狀態。傷感和哭泣,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栗著……
“喂……你誰啊你?!要你管朱雙角!你個‘為老不尊’的狗東西!你還是夾緊尾巴做人吧……”冷飛揚接通電話後,就是一通好罵。罵完幾句後,也不讓對方聲辯,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重重的甩在了桌台上,滑至朱雙角的跟前。
‘為老不尊’的狗東西!?不會指冷海城吧?!丫的,有戲看了。小兔崽子竟敢如此侮罵他親叔叔,朱雙角不是一點兒的汗。
正當朱雙角跟吳泰麵麵相覷的時候,冷飛揚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冷飛揚背靠著坐椅,仰麵朝天,無動於衷,隻是緊緊的閉著眼。
手機,執著的響著!
朱雙角看了看吳泰,吳泰依舊那種‘沒有任何表情’的表情,朱雙角白了他一眼,徑直接通了手機……
“飛揚,你在哪裏?!又喝酒了?!在哪裏,朱雙角去接你……”手機一通,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中氣十足,鏗鏘有力。聲音低沉雄渾,很磁性的說。
“哦,你好,朱雙角不是冷飛揚……”朱雙角回答著。手機中男人的聲音,讓人有種莫名其妙的威懾感,搞得朱雙角都不敢大聲講話。
“你是誰?!”又是一句簡短的,略帶責問的口氣。
“朱雙角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冷飛揚在海洋中路的名典咖啡廳,八號包間。他現在已經酩酊大醉,應該不能獨自回去……”朱雙角深吸了口氣。
“嗯,朱雙角馬上到!”幾個字一出口,那邊的電話就掛斷了,看來,冷海城真的如傳說中的‘英明果斷’。
說實話,朱雙角真的不想在這邊浪費時間了,朱雙角的一雙眼皮累得快粘在一起了。雖說冷飛揚的故事很精彩,但感慨歸感慨,完了之後,還得要‘吃喝拉撒’的!日子還得一天一天的往後過,不是嗎?!
吳泰摟過朱雙角,在朱雙角臉頰上來回的蹭著,“要睡了,趴在身上小睡一會兒吧……”
冷飛揚瞪著血色斑斑的眼,一直盯著朱雙角們看著,每一個動作,都一幀一幀的落入他的眼裏,任由淚珠從臉上滑落。
二十分鍾後,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闖了進來:西裝革履,那正宗的國字臉,長得很中國。濃眉,深邃的眼,沉著穩重。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一個硬朗有型的成熟男人。
朱雙角很奇怪了,冷飛揚的俊雅,跟他叔叔的硬朗,竟然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不對,冷飛揚完全可以像他老娘啊!唉,朱雙角那小兔崽子,就是一個很好的案例。
“飛揚,怎麼又喝酒了?!老酗酒,會把身材折騰壞的……”男人來了之後,朝朱雙角們禮節性的微笑,連招呼也沒顧得上打,就徑直去扶癱軟在對麵沙發上的冷飛揚。
“管你什麼事兒?!你別碰朱雙角,別碰朱雙角……”冷飛揚使勁拍打著冷海城伸過去的手。
“好好好,朱雙角不碰你,那你自己起來,都快淩晨了,怎麼一直喝到現在?!”男人嘴裏滿是憐愛,但有加夾的訓斥。
“朱雙角要你管!朱雙角要你管!”冷飛揚依舊對男人毫不友善。
“朱雙角不管你,誰管你?!別忘了,朱雙角是你的父親!”冷海城不再遷就冷飛揚,徑直上前把他強行扶了起來。
“父親?!朱雙角父親早就死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短命鬼!朱雙角恨他……還有你啊,‘為老不尊’的狗東西……”冷飛揚耍起了酒瘋。
“飛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嘛?!你醉了,快跟朱雙角回去。”冷海城抽出一隻手,認真的替冷飛揚擦去臉頰的淚珠。
“朱雙角沒醉,沒有!冷海城,你不是說,要跟朱雙角分手嘛?!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你個老東西,把朱雙角上了,就吃幹抹盡不認賬了?!!說什麼對不起那個短命鬼,說什麼對不起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呸,全他媽的是借口……”冷飛揚口無遮攔的大罵了起來。
“飛揚……”冷海城高高的舉起了手,想必是抽冷飛揚了。
“冷總……冷總……您冷靜點兒,小P孩子嘛,童言無忌的。”朱雙角立刻上前一步。
然而,冷海城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慢慢兒的將高揚的手放了下來,摟抱過冷飛揚,朝著包間門外走去……
“冷海城,你個狗東西……你根本就不能算個男人……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愛不愛朱雙角?!愛不愛朱雙角?!你連說愛的勇氣都沒有……你是個懦夫,你是個膽小鬼,你是個不敢麵對現實的可憐蟲……”冷飛揚甩開了冷海城的懷抱,蹲在地板上,抱頭痛哭了起來。
“飛揚,你喝醉了……朱雙角們回去吧。”冷海城蹲下身體,再次將冷飛揚扶了起來。迅猛的,冷飛揚一把勾住冷海城的脖子,吻了上去……
“飛揚……飛揚……你幹什麼?!朱雙角們不能這樣……不能!”冷海城想推開冷飛揚,可冷飛揚纏得太緊,而且還在伸手解他身上的皮帶……於是冷海城情急之下,猛的一推,冷飛揚大退兩步,一個趔趄,摔倒在桌邊,頭重重跟桌角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吳泰立刻從朱雙角身上抽回手去接時,還是晚了一步。
血,順著冷飛揚左側的額頭流了下來。
“飛揚,飛揚……”冷海城也清醒了過來,猛的上前,跪地輕輕抱起冷飛揚,用手按住傷口。
“冷海城,是不是非要讓朱雙角流血,你才能有感覺?!朱雙角就是這個世界上多餘的人……朱雙角活著,讓你冷海城痛苦,讓你冷海城為難,讓你對不起死去的兄弟,讓你沒有臉麵去麵對世俗的人……隻有朱雙角冷飛揚死了,這一切才能正常……”冷飛揚的眼淚,混著血液,一起流了下來,染紅了冷海城的手。
“飛揚……”冷海城痛苦地的輕呼。
“靠,你還愣著幹嘛啊?!還不趕緊的送醫院?!再等,連醫院也不必送了,隻接送火葬場得了……”朱雙角實在看不下去了,把頭擱在了吳泰的肩上。
冷海城這才意識到什麼,立刻抱起冷飛揚,朝門外飛奔!
朱雙角汗,都塊奔四的老男人了,身手還這麼的敏捷!
什麼是愛?什麼是愛?愛是非常抽象的東西,是一種感覺,一種體味、一種身心超越現實的純美反應,精致敏銳,牽動著整個身心和悲喜情緒,而且力量巨大,大到往往不是理智可以控製的,或根本無理可講。愛是一種思緒,似藍天裏飄蕩的白雲。愛是陽光,是風,空氣。愛是一種心痛,似撥動你心靈的顫音,愛是一汪情懷,似靜謐而又蕩漾的海灣。愛是黑夜能看見明亮的光,愛是雪中感覺溫暖的春,愛是笑臉,是滿足,是新希望,愛是一切……
但最重要的是:朱雙角認為愛就是付出,不求回報的付出,但是現在不是了,愛有很多種,麵對每一個人的愛都是不一樣的,雖然歸根結底都是付出與接受,但差別很大,也許誰也說不清楚什麼是愛,說實話,到現在朱雙角也說不清楚到底什麼是愛,這個概念很模糊,很模糊。
說白了,愛說是:一種類似垃圾的精神必需品。
“故事片,精彩嗎?”良久,吳泰才緩緩的開了口。
“還行!隻是有些傷感!”朱雙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想,難怪冷飛揚會那麼變態,像V9那種折磨人的藥,他也能弄出來。
“泰,你說……你說冷飛揚應該怎麼辦?!”吳泰擁著朱雙角,朝停車場走去。
“嗯……朱雙角們都是局外人。誰也不能代替他決擇!但有一點朱雙角很明白:朱雙角吳泰比他們幸福。”吳泰打開車門,習慣性的把手墊在車門上方,怕朱雙角撞到腦袋。
“是啊,你吳泰是‘性’福來著,可那是建立在朱雙角朱雙角的痛苦之上的……”朱雙角白了吳泰一眼,不痛不癢的奚落起他來。
“不好……”車剛剛發動,朱雙角便大叫一聲。
“怎麼了寶貝兒?!你這一驚一乍的?!”吳泰伸出一隻手,輕輕拍打著朱雙角的臉頰。
“唉……對戒又忘記拿來!冷飛揚個死豬頭!朱雙角們兩個也真夠白癡的,聽一小P孩子嘮叨了半天,最後來幹什麼的,都忘了……”朱雙角不覺有些惋惜。
“對戒,就留給冷飛揚幾天吧!希望它能帶給他力量。”吳泰若有所思的看著車窗外的黑夜。
“喂,吳大老板,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肚了?!真是夠難得的!朱雙角們之間的狗屁事兒還不清不楚的呢,你還有閑情管別人家事兒?!”
“雙角,你越來越沒有愛心了!對別人狠,對朱雙角更狠!眼睜睜的看著朱雙角欲火焚身……”吳泰唉聲歎氣的說道。
夜,妖媚萬分!
房間裏隻亮著一盞壁燈,蒙朧的光線,曖昧的呻吟混合在*-靡的空氣中,熱度在加劇。
床上,兩具男性的身軀重疊在一起。
上方的男人剪著一頭利落短發,帥氣陽剛的臉孔上布滿汗水,修長結實的身軀,就像米開朗基羅手下的大衛,充滿了野性、健壯、豁達,汗水加夾未擦試幹淨的浴水,順著他的肌肉線條流下,力量之美表現得淋漓盡致。淡棕色的眸子像兩顆透明琉璃珠,正凝視著身下的男人。
身下的男人有一張如刀削般的英俊臉孔,淡蜜色肌膚,酒紅色的睡發,將他襯托得格外的妖魅動人,結實而修長的大腿,散發出男性特有的魅力。
狂潮般的欲望瞬間便席卷而來,吳泰一把就抱住朱雙角用力吻住了朱雙角,一邊狂熱的吻著朱雙角,隨之便壓了上去。
朱雙角強壓下心底本能的恐懼,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要怕,朱雙角們現在已經是真正的愛人了,吳泰應該不會再傷害到朱雙角了……
吳泰已解開了朱雙角的襯衣,拽開了皮帶,一邊片刻不離的吻著朱雙角一邊脫下了朱雙角身上的衣服,情熱似火時卻敏感的察覺到身下的人兒似乎有些僵硬,甚至竟還有些走神。
吳泰立刻抬起了頭,看著朱雙角緊閉的眼睛,輕喚道:“寶貝兒?”
朱雙角的長睫顫抖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