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炳道怔了一下,猶豫的看了一眼秦老四,秦老四倒是悶頭吃菜,好像二人之間的談話他絲毫沒有聽到似的。
再看了看秦澤麵上的表情確實是驚訝,才放下心來,滿麵堆笑的道:“不多,不多,秦兄弟今天受累了,我這還嫌有點少呢,要不是這段時間生意資金周轉的有些緊,我就給兄弟多封點謝儀了。”
秦澤看到黃炳道也是誠心誠意,也知道他手中不缺錢,就收了下來。
看到秦澤收下了錢,黃炳道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今天見識了秦澤的能力之後,對風水之類的神秘事情,又多了一絲畏懼。
秦老四見秦澤把紙袋放在了一邊,就停下了筷子岔開話題道:“小叔,我聽說你考上縣一高了,什麼時候上學?”
“八月二十號。”
聽了二人的對話,黃炳道有些驚訝的道:“秦兄弟,你還在上學?”
秦澤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黃炳道:“是啊,前兩年出去打工太小,師父說多上兩年學有好處,就這麼上了初中,考上了高中。”
黃炳道知道秦澤有些誤解自己的意思,就帶著解釋的語氣道:“我說的不是打工,我聽說南方那邊對風水都很看重,像秦兄弟這樣的本事,要是去幾年,最少也能掙上上千萬的家產。”
“上千萬!”旁邊的秦老四張大了嘴巴,一時合不攏。
秦澤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跟著師父所學的知識,都是陣法之類的,和風水基本不沾邊,今天在黃家也隻不過是設置了一個陣法,要是靠風水吃飯的話,估計一碰上行家就露餡了。
不過這些話,他也不想對初次見麵的黃炳道說太多,就含糊的說:“師父讓我多上兩年學,我現在的水平和師父還差得遠。”
黃炳道端起酒杯敬了二人一杯道:“秦兄弟說的對,掙錢不在乎一時,現在秦兄弟正青春年少,以後機會有的是,對了,秦兄弟在縣城上學,我在縣城也有些小生意,以後秦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秦澤三人碰杯,隨後一飲而盡。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從飯店出來的時候,黃炳道要用轎車送秦澤回家,秦澤想著把紙袋內的錢存到銀行,就婉言謝絕,自己提著紙袋來到了鎮上的銀行。
五萬塊錢存到了銀行卡內,中午喝的酒意微微上頭,口中也有些幹,他就找了一個小超市,買了瓶水,喝著朝山路上走去。
一路之上,秦澤心中異常的興奮,沒有想到錢這麼好掙,雖然今天元氣消耗的讓他有些後怕,可是五遝紅燦燦的鈔票,那可是五萬塊錢,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覺,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掙到了。
不過秦澤也明白,這次算是碰巧遇到以前師父設定的陣法,以後想靠這個吃飯是不可能的。
就算這樣,五萬塊錢也解決了自己三年高中的所有花銷,如果再省一些的話,說不定考上大學第一年的學費都夠了。
順著山路走到了秦村和柳灣的岔道口,秦澤一下子想起了柳校長給嶽影的五百塊錢還在自己身上,看了看天色還早,不如把錢現在送到嶽家去。
而且現在自己有了五萬塊錢,看看能不能幫幫嶽影,畢竟從小就在一個班上學,全鎮第一的中考成績,不上高中實在是太可惜了。
想到這裏,他就轉身朝著柳灣的方向走去。
進了柳灣村,秦澤也算是熟門熟路,以前秦澤上小學就是在柳灣,村裏的同學也不少,一路打著招呼,就來到了嶽影家的門前。
嶽家在村西北角,住戶並不多,三間破瓦房和秦澤家也差不多,在附近幾家二層小樓的映托下,顯得有些寒酸,這附近年輕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路邊有些冷冷清清。
剛走到破舊的木門前,就聽到了低聲啜泣的聲音,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勸解的聲音:“小影啊,嬸也是沒辦法,你爹他訂親禮要的太高了,要是能降個兩萬、三萬的,嬸一定給你找個好家境的,那時要是嬸再說這樣的,你就拿耳刮子扇嬸的臉。”
隨後一個男人略帶酒意的聲音響起道:“不行,五萬塊,少一分都不行。”
“吱呀”秦澤推開了院門,院內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秦澤看到院子內還擺著吃飯的桌子,上麵放著半瓶白酒,還有幾個涼菜,光著膀子的嶽影父親嘴裏叼著一支煙。
嶽影母親蹲坐在堂屋門前的小凳子上揉著眼睛,嶽影正站在廚房門前低聲的哭泣著,一個打扮光鮮的中年婦女正拉著她的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