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毀於一旦 徹夜迷世(1 / 3)

一切盡毀了,峰回路轉還是自暴自棄?

劍,從火堆中拔地而起,散發著血光,衝向蟬桃閣樓邊的一間客棧;啟竹,憤恨的眼神,拿著一支箭,也向那間客棧走去。

客棧內,牛鬽恒坐立不安地想著:“我可以抵擋裴魆邪性的入侵,可如果這樣做,自己也會難逃侵入之苦。不過,見死不救……”

倏地,那把血劍直穿牛鬽恒的胸膛,將其釘在了牆上,牛鬽恒也開始從傷口那裏自燃起來。

啟竹滿身邪氣地走進客棧,用手中的那支箭向牛鬽恒的身體插去。看的出來,啟竹十分憎恨牛鬽恒,把他的身體紮的全是窟窿,每一次紮的時候都費勁全身力氣。

直到最後一擊,啟竹的身體竟開始破裂。啟竹扶著自己破裂的身體,注視著躺在床上的裴魆,想盡自己僅存的力量把他的邪性逼出。

白光環繞著裴魆,他頭上的印記更加鮮明,裴魆身上也散發著黃色的光。啟竹的下身已經所剩無幾,就在那瞬間,裴魆身體中衝出一股黃色的霧氣,他額頭上的標記也消去了。

“裴魆,保重!”啟竹全身破裂,化為點點,散落在客棧中。隻聽得那一點點啟竹的碎片仍在吟著小詩,其意大體為:生死的輪回,不需知道源頭和盡頭,隻應問問自己輪回之間是否快樂,反正最後難逃一死。

“虞未箭。”司馬看見空中閃過一束白光,進入了魑陵。

司馬興奮地進入魑陵,見那束白光正纏繞著一支箭。他拿出早已得到的虞未弓,吸引著虞未箭。虞未弓箭合二為一,司馬欣喜地收了起來。

“時辰差不多了。”司馬收完虞未箭,想著牛鬽恒的蕩羈和裴魆的綸饔扇也應該成為兩束光回到各自的陵墓。

可當他來到魆陵,發現沒有綸饔扇的蹤跡。

他正奇怪之時,突然閃出一個黑影,緊緊地掐住司馬的脖子,將其頂到陵墓的牆壁上。

司馬快喘不過來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是,何人?”

“你何必知道我是誰!你早已孤注一擲,除你以外的所有人不都是你的仇人嗎!”

司馬召喚起惇苧鞭,抽打著那個黑影,黑影卻絲毫不覺得疼痛,反而大笑起來:“司馬魍崎,你的惇苧鞭隻不過是一隻麻鞭,失去了‘惇’——尊重,你和你的鞭子都是廢物!”

“你殺了冼翼魑,又害我被邪性入侵,讓啟竹死無葬身之地,”那黑影愈加用力地掐著司馬魍崎,“你今天必須死!”

司馬看清了那個人,正是裴魆,著了魔的裴魆,無力地反駁道:“啟竹之死全是你咎由自取!”

“死到臨頭還嘴硬!”裴魆見司馬如此猖狂,左手彙成一把暗劍,向司馬的左臂砍去。

“啊!”司馬被斷了左臂,疼痛難忍,血流不止,卻還是妄圖激將裴魆:“我還是要說,啟竹若不是幫你逼出邪氣,也不至於死去!”

裴魆氣急敗壞,又想砍掉司馬右臂。司馬用右手接住了那把暗劍,隨即一掌把裴魆擊開。

司馬摸著自己的傷口,痛苦地說著:“你已經斷我一臂,往日恩怨也應該隨之了結。”

“斷?”裴魆質問道,“你身負兩命,豈是你的一條手臂所能償還的!”

“那你說,怎麼還?”

“以命抵命!”說話瞬間,裴魆衝到司馬麵前,欲將其殺死之時,司馬拿出虞未弓箭,箭穿過了裴魆。

裴魆捂著傷口後退了幾步,明白自己命不久矣,這虞未弓箭被激發了邪性,簡直削鐵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