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夜忍無可忍,朝那個人說道:“不買就不買,你為何要這樣做!”
“一個乞丐有什麼資格,隻是世界的棄兒、罪人罷了!”那人冷冷地說。
斬夜剛想反駁,勿忘拉住他,小聲地說著:“其實他們平時帶我不錯,仙人掌汁也總是會賣完。”
“你因欺騙而淪為乞丐,現在又貼上人家,真是恬不知恥!”那人的言語愈演愈烈。
“那我想問你,”斬夜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你是不是經常買她的仙人掌汁。”
那人點了點頭。
“味道如何?”
“美味。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些!”
“既然美味,我今天賠本,讓你喝個夠。”斬夜已經惱羞成怒,拿起一大壺汁水,遞給那個人,讓他喝下去。
那人也知道,這仙人掌汁並沒有什麼好的滋味,就置之不理,準備離去。
“看來厭惡欺騙的野赤穀人,也學會了所謂善意的欺騙!”斬夜大笑道。
“不好喝,偏說好喝,以此來給她以心裏安慰。”斬夜把野赤穀人這個漏洞瘋狂地撕開。
那人轉過身來,一下子抽了斬夜一巴掌:“我們的善良謊言是給好人的,給那些有一技之長的,不是給你這個無所事事的人的!”
斬夜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臉,想要用法術反抗,那人又號召著周圍的群眾:“對這種人,我們不必客氣!”
於是,一群人齊擁而上,拳打腳踢,下手殘暴至極。斬夜的一聲聲的低沉之音,身上一塊塊的紅印,痛苦不堪。
那些人打罵夠了,終究還是散去了。
“勿忘,你沒事吧,”斬夜忍著痛苦,問蜷縮在角落的勿忘的情況,“都是我害的。”
勿忘消除了和斬夜的距離,居然跑到斬夜麵前,拉著他的手,關切地說著:“我沒事,你是不是很痛?沒事,一會兒我幫你治療一下。”
天崎堂內,司馬在堂殿上療治自己的斷臂之傷,心想著:“這傷怕是自己醫不好了,必須去找銳炎!”
“真晦氣!”兩個行人看見了斬夜和勿忘暈在街上,決計把二人扔出去。他們先把勿忘扔進了荒漠,準備扔斬夜時,看見了灑一地的仙人掌汁,想出了個鬼點子:“你過來,我們抬著他,把地上的髒水蹭幹淨吧!”
那二人賊笑一聲,把斬夜像抹布一樣在地上擦來擦去,動作間透露著莫名的恨意。
“你們在幹什麼?”肖徹散步於此。
二人立即停手,向肖徹深鞠一躬,回答道:“這人是您所發落過的,我們正用他把地上的髒水擦幹淨。”
肖徹微笑著,示意他們做得不錯。當他要走開之時,一陣清甜的香味傳進他的鼻子。循著味道看去,正是地上灑落的仙人掌汁。
“這是什麼?”
“隻是一些髒水。”
“我問你這是什麼!”肖徹一下子變得怒不可竭。
“仙人掌,好像是一個叫勿忘的人做的仙人掌汁。”
“仙人掌汁?”肖徹心想,“難道是她?”
“那個勿忘呢?”
“被,被我們扔進荒漠,這幾日季節交替,怕是早就被風沙掩埋起來了。”
“應該不是她,如果是的話,怎麼會待在荒漠之中。”肖徹流出一種慶幸的感覺。
夏侯淮二人在花叢中小寐了一會兒,羽晝在夢中倏忽急語道:“斬夜,斬夜,你在哪兒,不要丟下我,不要……”
夏侯淮被驚醒,緊握著羽晝的手,說著:“不怕,我在這兒。”
羽晝依舊喊著斬夜的名字,夏侯淮有些慌亂,想著是不是迷欲法就快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