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段夫人曾有恩於寒家,那西門礦山就當送琉金拍賣會了。”
寒梟雖說嘴上說得輕鬆,但語氣卻顯得不那麼坦然,要是段夫人向他提出要求,他會毫不猶豫地將西門礦山拱手相送,可段權卻直接屠殺了他西門礦山的工人。
這無疑讓寒梟很是難做,如果他選擇懲治段權,則會破壞寒家與琉金拍賣會的關係;如果他視而不見,又會使寒家族人心寒,說他身為族長卻不能保護寒家,導致人心惶惶。
但最終,寒梟還是選擇了不作為,因為他畢竟欠琉金拍賣會一個人情。而這一次,就當是還一份人情吧,至於以後寒家與琉金拍賣會之間的聯盟,如果對方不做出回應,那麼關係自然不可能再如同從前。
“報告族長,段會長請你去西門礦山一趟。”一個寒家下人走進寒家議事廳,道。
“下去吧。”
寒梟揮了揮手,叫那人退下,然後站起身來。
“父親,讓我也一起去吧。”
寒天這時也站起身來,反正他閑來無事,而且他身為寒家繼任家主,為寒家盡一點微薄之力也是應該的。
“好,天兒就隨我一同前去,寒戰,你就留在寒家吧。”
寒梟說完,便直接走出了議事廳,然後帶著寒天去往了西門礦山。
一小時後,寒天二人便來到了西門礦山,此刻整個礦場地麵都鋪滿了血跡,甚至有的地方還能看到不大的肉塊。
在礦場的一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棺材,但每一道棺材都沒有蓋棺蓋,隻鋪著一張白布。
“寒梟族長,實在對不起,沒想到我拍賣會的段權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如今我已懲治了段權,並且事後一定加倍賠償寒家,希望寒梟族長不要介意。”
段煜見寒梟到來,立即走上前來,一臉歉意地說道。
“段權為什麼要屠殺我寒家的人?”
寒梟麵無表情,對段煜說的賠償並沒有在意。
“這......”段煜麵露難色。
“莫非段會長有什麼難言之隱?”寒梟眉頭微皺,他可不明白段煜不說原因到底是因為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寒梟族長,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屠殺西門礦山,其實就是會長指示我這麼做的。”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他一臉驚恐地看著寒梟,大聲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寒天也看向了那個人,但他並不認識。可聽那人的話,難道那就是屠殺西門礦山的段權?
“段權,你胡說八道什麼!”
段煜憤怒地朝著那人喝道,然後他連忙看向了寒梟,在看到寒梟那陰沉臉色後,他連忙解釋道:“寒梟族長,你聽我說,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他屠殺西門礦山,完全就是他擅作主張,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聽得這話後,寒天看到寒梟臉色依舊十分沉重,顯然,段煜的解釋並沒有讓寒梟消除誤會。
“會長,你不就是想讓我屠殺掉西門礦山,然後你自己盜取礦山之下的寶藏嗎?”
段權此刻也一臉憤怒,仿佛一個正義之人在揭發逼迫他殺人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