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群寒家鐵衛拖著一個鐵籠,來到了醫師院。
鐵籠裏鎖著的,正是王裂。此刻他宛如死人般躺在地上,哪有半分強者的模樣。
“少族長,我將王裂帶回來了。”
寒戰將王裂的生死權交給了寒天,他知道,寒天此刻肯定對王裂恨之入骨。
“大長老,寒家最大的刑罰是什麼?“
寒天冷冷地看著王裂,如今王裂落在他手上,自然不可能放過。
“生削肉片再火焚。”
“你是要把他做成燒烤吃了嗎?”
寒天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這刑罰聽著確實有點有趣,不知道是哪個寒家先人製定的。
“當然不是,這刑罰是要用四把刀同時切下犯人四肢的一小片肉,每個小時切一片,然後撒上粗鹽,如此反複直到犯人的四肢被削完,最後再將其身體與切下的肉片投入火海,焚至灰燼。”寒戰解釋道。
聞言,寒天竟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這刑罰果然夠殘忍,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受得了。
不過,他現在是懲治王裂,王裂不僅是人人憤恨的怪物,而且還差點殺了他的父親,就算對其實施如此酷刑,也不為過。
“行刑!”
寒天冷喝一聲,他想到了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大陸,他似乎就應該殘忍。
“還是將王裂帶到武練場再行刑吧,畢竟族長還在裏麵休息......”寒戰提醒道。
“對,將王裂帶到武練場,當眾行刑!”
寒家鐵衛將關押王裂的鐵籠拖到了武練場,同時幾個鐵衛搬來了一個鐵台。
鐵台長寬各兩米,厚一米,鐵台上焊接著一些鐵鏈和一些刑具。
將鐵籠打開,鐵衛迅速將王裂雙臂的袖子以及褲子給剪開,然後放到了鐵台上,將其雙腿雙手都死死地銬上。
立起鐵台,一個鐵衛當即一盆冷水將王裂給衝醒了。
隻見他雙眼迷離,一臉痛苦,腦袋茫然地搖晃著。
四個鐵衛,人手一把刀,明晃晃的,分別切向了王裂四肢。
“啊!”
慘叫,撕心裂肺地慘叫。
手指中間冒出頭的三個指頭,兩邊同時被慢慢地切開……
腳掌,正被緩緩地切下一片肉,宛如切豬肉一般,鐵衛們耳朵都塞上了棉花,完全不顧王裂的慘叫。
因為手掌以及腳掌被死死地鎖住,王裂的身體根本動不了絲毫,隻得放聲慘叫。
那叫聲讓所有人都心驚肉跳,練武場上不少寒家族人都不忍看下去,掉頭離開。
寒天看著那殘忍的一幕,心頭很是複雜,他並不是一個殘忍的人,雖然他恨不得將王裂碎屍萬段,可當看見王裂的四肢被一點一點切開時,他心頭那僅存的人性在作祟。
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一個曾經受過道德教育的學生,雖然現在不是了。
很奇怪,他恨王裂,但施行酷刑時他又不忍……
“住手!”
突然,一道咆哮聲傳進了寒天的耳朵。
寒天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少女灑著淚,衝向了王裂。是王冰鳳。
“都給我住手,你們這些殘忍的家夥!”
王冰鳳一邊咆哮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在寒家鐵衛中衝開了一條道。
王冰鳳將正在行刑的四個寒家鐵衛驅趕開,趴在王裂的身體上,大哭了起來。
“父親……父親……”
寒天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一旁的寒戰也沒有動,那些寒家鐵衛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都靜靜地盯著王冰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