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成為武者,首先得感應到天地元氣。可天地元氣到底是什麼!如何感應!沒有絲毫頭緒啊!”嘶啞的聲音從曾寒喉嚨裏發出,焦躁、煩惱此刻在他的心間揮斥不去。“書上說,天地元氣無處不在,充斥著整個世間。我為什麼從小到大從沒有半分感覺!是我的資質太低了嗎?”曾寒開始懷疑自己,一種無奈的頹廢感油然而生!
“爹!娘!我沒用啊!孩兒沒用啊!”淚水從曾寒的眼角一滴滴的流落,此刻的外人根本無法理解,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在此刻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或許傷心、或許痛苦……複雜到讓人懷疑在這樣的壓力之下,他瘦弱的身軀到底能不能扛得住!
他的心理快到極限了,傷心、痛苦等等,所有負麵的情緒化作陣陣物理性的疼痛,在他弱小的胸口之中反複的發作著!不僅僅是淚!血,也開始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淌!曾寒痛苦的捂著心口跪倒在地,他的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開始模糊,隱約間耳邊傳來瘋母的陣陣笑聲:“娃兒好好的……我娃兒沒事……”
“娘!”曾寒哭出聲來,“娘!我想你!寒兒想你啊娘!”沒娘的孩子像根草,他是多麼多麼的再想回到從前,再聽一聽娘的自言自語,他是多麼多麼的想拉著娘的手,在那若寒河邊走一走。他想她,哪怕他的娘親在別人眼中隻是一個瘋子!這是他最後的一絲意識。曾寒暈倒了,或許他應該慶幸,若不是暈倒,恐怕他會心痛到死。
夜已經深了,時不時有陣陣清風拂過,滿目的寂寥,滿天的星辰在這一刻似乎也暗淡了許多,或許連它們都為下麵的這個孤兒所感動。無情的世界、無情的人,不知道要在這個孩子內心刻下多深的傷痕才要甘心。微弱的燭光照影著昏迷中曾寒那瘦弱與蒼白的臉龐,又一陣清風吹過,掀起了他此時有些淩亂的發絲。他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下一刻,緩緩睜開。“我還活著嗎?”曾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緩緩坐起。“我不能死!我得複仇!必須讓那些冷漠無情之人付出代價!”
曾寒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閉上眼睛,想去感悟什麼,一個時辰後,他停了下來,他必須得睡一會兒了,因為天亮後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活兒要他去做,他必須得養好精神。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剛微亮,曾寒就起來,把被褥整理好後拿起掃把,把整個院落都幹淨的打掃了一遍,又把鋪子中雜亂的物件好好擺放了一下,又去打了幾桶水,把鋪子和廚房裏的水缸全都倒滿,給那三位也倒上洗臉水。再去打開鋪子大門,把鋪子牌匾擦拭了一下,擺好。忙完之後,天也漸漸大亮,由於剛來,不知道其他幾人喜歡吃什麼,便沒有去做飯。隻是坐在鋪子中,等待著是否有顧客上門。
不一會兒,一個老頭進了店鋪中,曾寒趕緊向前迎去。“客官,您需要做刀嗎?我們這祖傳鐵刀的質量和價格絕對會令您滿……你……你不是書鋪的掌櫃嗎?”剛說了一半,曾寒抬頭認出了這老頭。
“不錯,是我!他們收你了?”
“嗯。你……要……買刀嗎?”曾寒疑惑道。
“不買,隻是在街上隨便走走。”老頭說完又扭頭離開。
半個時辰後,麻子和胖子相繼起來,見一切都整理的幹幹淨淨,兩人嗬嗬一笑,搖了搖頭,各自洗了把臉,胖子做飯去了。
麻子走到曾寒身前:“起得這麼早啊?”
“嗬嗬,習慣了。”
“以後就這樣,飯不用你做,學徒都是這樣開始的。”麻子一副長輩的口氣說道。
“知道了,麻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