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吱聲,隻是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他的微弱呼吸的聲音。
“我……”咬了下唇,“我想知道,您給李蕾開了多少錢?”這次的支票沒有經過我手,因為人物的特殊,所以我將事情全部交給了墨斯的一個男助理,由他來出麵,一是可以掩藏我自己的‘罪惡’,二是沒有必要的麻煩出現。
“……”
他默不作聲,然而正是這種死寂的氣氛令我清晰的知道,我犯了他的大忌!
半晌,當我以為不會得到我要的答案時,誰想他卻沉聲說道,“遠遠比她想象的要高!”
比她想象的要高?是否又能讓她過上一輩子呢?如果錢能滿足她所缺憾的東西,那我會願意為她爭取到更多,隻是……
“我知道了。”墨斯不會虧待任何與他發生關係的人。
這次的通話顯得有些沉寂,或許他在為我的無禮而惱羞成怒,或許我終日沉浸在自己的罪惡感之中難以自拔。
終究,我們什麼也沒有再說。
周末,我按時到了那家醫院,為李伯母買了一些水果,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雖然我的話不多,但伯母是個十分開朗的人,她搜尋者腦海中各種各樣的笑話,我隻是默默地當個聽眾,為她削著蘋果,偶爾再扶著她到外麵曬曬太陽。
就這樣,連著兩天過去了。
這天中午,李新獨自一人提著保溫壺過來,裏麵裝著親手為李伯母做的排骨湯。
“鳳豔呢?”我疑惑地看向他身後,卻發現沒有人。
李新走上前去,拿著瓷碗為李伯母盛了湯,放到了她的推拉桌子上,擺好了湯勺,扭頭對我說道,“她今天打工,沒有時間。”
“哦。”我都差點忘記了,瞟了一眼桌麵上的抹布,徑自拿起,走到外麵的水龍頭那邊去涮洗,正要回身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影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後,我驚嚇得連退了兩步,瞪大了眼。
李新默然不語,他嘴角稍稍翹起,對於自己的‘惡作劇’顯得異常興奮,就像是一個嬉鬧的大孩子,一雙含笑的眼底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
我閉上了眼,用手撫摸著胸口,待驚嚇撫定,這才睜開,白了一眼他,“要被你嚇死的。”話語中難得出現了一抹責怪語氣。
他不由得笑了笑,走上前來,將我手上的抹布拿開,“為什麼每次你都要被我嚇到?”
我瞟了一眼他,沒有吱聲。心中卻在嘟噥道,‘我怎麼知道?’
“你很奇怪,走路時總是喜歡低頭,坐在別人身邊時,眼神卻又飄忽不定,你好像總是在思考著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