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漢朝(18)(1 / 3)

班超班超初至鄯善國(今新疆若羌縣治卡克星克),國王禮甚厚,後來逐漸怠慢起來。班超對下屬們說道:“你們沒覺得國王他們對我們的態度有什麼變化嗎?肯定是匈奴的使者來了,他們拿不定主意了。”於是召侍者詐之,知道匈奴使者已來三天,距此地30裏路。班超然後與眾人商議:“匈奴使者已來數日,鄯善王對我們的態度又有所改變,如果都善王進一步依附匈奴,我們的屍骨將被豺狼所食,大家看怎麼辦。”下屬們都說危亡之地,死生從司馬。班超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隻有趁夜縱火擊敗匈奴。他們不知我們有多少人,必然會恐慌的,借此可以將他們全殲,滅了匈奴的使者,鄯善王方可歸附。眾人稱道。初夜,班超便帶領眾將士前往匈奴使者駐地。是夜正遇上刮大風,順風縱火,事先約好持鼓藏於匈奴使者營後的十人便鳴鼓高呼,前後追殺,匈奴大亂,斬殺使者從士三十多人,餘眾百人全部燒死。次日召鄯善王,出示匈奴使者首級,鄯善全國震驚,班超便以國王之子為人質,鄯善才安心歸漢。

消息傳到竇固處,竇固大喜,功報朝廷,請求更換吏使西域。漢明帝下詔竇固:吏如班超,何不派遣而要換呢?今以超為軍司馬,令逐前功。班超受命出使於闐。竇固想給班超增兵,班超說我帶原來的三十餘人足矣,如有意外,人多反而累贅。

當時於闐王廣德剛破沙車,威服周圍諸小國,又有匈奴使者監護。班超向西,先至於闐,於闐王廣德禮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師稱神怒何故親漢,漢使有黑嘴的黃馬,急求祠於我。廣德派使者向班超要馬,班超讓巫師自己來取,巫師至,班超即斬其首送至廣德,嚴詞斥責。廣德聞班超在鄯善誅滅匈奴使者,大為惶恐,急忙攻殺匈奴使者,歸附漢朝。

當時龜茲王建為匈奴所立,他倚仗匈奴橫行霸道,攻破疏勒,殺其王,立龜茲人兜題為疏勒王。永平十七年,班超到達疏勒。住在離兜題所居的盤橐城九十裏地處。班超先派從官田慮先去招降,並告訴田慮說,兜題本非疏勒人,疏勒人肯定不太支持他,他若不降,即可殺之。田慮到後,兜題見田人少力弱,無降意。田慮趁其不備,上前將他捆綁起來,兜題左右皆驚恐逃散。於是田慮迅速派人報知班超,班超赴之,召疏勒將領,列龜茲無道之狀,並立故王侄子忠為王,疏勒國上下大悅。國王忠及宮屬都想殺兜題,班超反而放逐了兜題,此後疏勒便歸附漢朝。

永平十八年(75年),漢明帝駕崩,焉耆國以漢朝大喪,便攻破都護陳睦。班超孤立無援,而龜茲、姑墨數次發兵攻疏勒,班超守疏勒盤橐城歲餘。肅王即位後想召班超回,疏勒舉國猶恐,其都尉黎弇自刎。班超還至於闐,眾人皆搶班超馬腿不能前行,超隻好反回疏勒,疏勒已複降龜茲,班超捕斬反者,疏勒複安。建初三年(78年),班超率領疏勒、於闐、康居等一萬人攻破姑墨國石城(今溫宿西北)。建初五年,班超上疏請兵,肅宗知其功可成,議欲給兵,平陵人徐幹願奮身佐班超,於是便以徐幹為假司馬,率千人去找超。班超與徐幹合力擊敗反漢的疏勒都番辰。元和三年河車已降龜茲,班超與漢朝庭複遣司馬和恭河車烏即城,並殺疏勒前國王忠,南道才得以疏通。永元二年(90年),月氏兵越蔥嶺進攻班超,為班超所敗。月氏大震,歲奉貢獻。次年龜茲、姑墨、溫宿皆降。複置西域都護騎都尉,戊己標準校尉,以班超為都護,徐幹為長史。至此西域除了焉耆、尉犁(今庫爾勒一帶)以前沒有都護府,其餘悉定。

永元六年(94年)班超率龜茲、鄯善等八國兵合70000人及吏士1400餘人討伐焉耆。焉耆國有葦橋之險。王廣便絕斷其橋,不讓漢軍入國。班超繞道進入焉耆國,距城20裏,紮營在沼澤中,王廣大恐。班超欲約諸國王見麵,並揚言重加賞賜,於是焉耆王廣、尉犁王泛等30人相率見班超。班超借機殺廣、泛等於陳睦故城,更立元孟為焉耆王。至此西域諸國全部附漢,西域通。

班超在西域共31年,東漢永元十四年(102年)八月征還洛陽,數月即死,享年71歲。

黨錮之禍

後漢黨錮之禍,原本起於勢利小人依附權勢,互相攻訐抨擊而致。東漢桓帝、靈帝年間,皇帝荒淫奢侈,不理朝政,而把朝廷大權委以宦官,宦官肆虐,士子羞與為伍,因此天下匹夫激憤,處士橫議,遂就激揚名聲,互相譏評,品評公卿,裁量執政,狠直之風,自是而始。但矯正枉曲,卻不能得中,反致太過,比如範滂、張儉之輩,本清心疾惡如仇,最終卻陷於黨禍,也正是這個道理。

開始,漢桓帝為蠡吾侯時,曾受學於甘陵(今河北清河縣)的周福,漢桓帝即位後,即任周福為尚書。這時同郡河南尹房植當朝臨政非常有名,於是鄉人就編出歌謠說:“天下製定大改方針的是房伯武(房植),而因做過皇帝老師而獲尚書印的是周仲進(周福)。”二家賓客,遂互相譏諷揣測,各樹朋徒,嫌隙漸生,因此甘陵就有南部北部之分,而黨人之議也就從此開始。不過這時大多為好事之徒為之,對於大局沒有多大的幹擾。後來汝南太守宗資任範滂為功曹,南陽太守成瑨也委任岑晊為功曹,問以政事,於是二郡又流傳著:“汝南太守範孟博(範滂),南陽宗資主畫諾。南陽太守岑孝(岑晊)弘農成瑨但坐嘯。”(這二句話的意思是宗資、成瑨任用賢人而自己為官清閑,沒事可幹。)這些流言傳入太學,太學諸生三萬多人,以郭林宗、賈偉節為首,與李膺、陳蕃、王暢更相褒重。太學中有傳語說:“天下楷模李元禮(膺),不畏強禦陳仲法(蕃),天下俊秀王叔茂(暢)。”還有渤海的公族進階,抉風魏齊卿,都不怕危難而直言深論,不避強暴、豪紳。因此自公卿以下,沒有不怕他們貶論的,於是爭相與其結交。這種意氣之爭與權力之爭相混雜,居首善之區,而承之以好結交之貴遊,務虛名清淡之遊士,致牽一而至百,影響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