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含情脈脈(1 / 2)

雁雁一字一句重重地敲進殷必鶴的心中,他如雷轟頂,連連後退,淒涼道:“晚了,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雁雁叫道:“師父……”

殷必鶴連連擺手,道:“你走吧!此事與你無關,我不想讓你和我一樣傷心。走,去外麵,還有,下次別再來惹我傷悲,如若不然,我定殺不饒!”

從那以後,雁雁變了,變得性情冷漠,孤寂傷感。她徹底忘了畫中女子,與碎玉的感情越加深厚。幹娘與她們相伴八年,就到堂找她的兒子去了。

雁雁十四歲那年,和圓圓、阿喪、阿利同時封為殷魂教的新四大護法。雁雁被賜名為冰雁,阿喪賜名為勾魂,圓圓改名碎玉,阿利改名破虜。

在這個陰暗無光,殺戮無盡的殷魂教,師兄弟們個個心懷鬼胎,勾心鬥角。冰雁與碎玉兩個弱女子相依為命,一起度過了十四年!

十四年,曾經的姑娘冰雁,如今變成了妙齡女子;曾經那個“長得胖又胖”的圓圓,今日破繭成蝶,長得亭亭玉立;曾經那個“武功不會隻拿棒”的姑娘,而今浴火重生,變成了手持銀針的大夫。

十四年,一切世事都在變,殷必鶴相思成疾,有時殘暴不仁,見人就殺;有時瘋瘋癲癲,哭哭啼啼;有時鑽進後花園,一呆就是半個月。碎玉雖幾次為其診治,奈何其心病入骨,根本就無從醫治。常言道,心病還須心藥醫。

勾魂與破虜見利忘義,心懷篡位之舉,幾次欲加害殷必鶴,而勾魂的毒辣心腸更勝破虜幾分。當殷必鶴清醒時分,他表現得恭恭敬敬,唯命是從;當殷必鶴瘋瘋癲癲時,勾魂絞盡腦汁,計謀毒害他之良策。

人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也不盡,道也道不完,唯有情才是永恒!就像殷必鶴對畫中女子的癡情;就像冰雁與碎玉的親情;就像徐昊對冰雁的愛情,一切都那麼真,那麼純,那麼感人至深!

徐昊神情專注地望著碎玉在為冰雁解毒,半晌過去了,見碎玉停手,忙問道:“碎玉姑娘,她怎麼樣了?”

碎玉轉過身來,鬆了口氣,略顯疲倦道:“沒事了,一會姐姐就會醒過來。”

徐昊湊過身去,見冰雁氣息平穩,臉色已轉紅潤便放下心來。不知為何,他竟衝動地伸出手,想去觸摸她姣好的臉蛋,可手到俏臉旁,還是放下了。

徐昊轉身跑開,思緒萬千,“麵對她,我為何如此衝動?見到她昏迷不醒,我就好生心痛;一聽到碎玉姑娘她沒事,我沉重的心便頓時輕鬆起來,我為何會這樣?難道我對她動了真情?不行,若她早有所屬,我豈不是一廂情願?”

碎玉若有所思地望著他,許久,忍不住開口道:“公子似乎對我姐姐有好感?”

“哦,不……”徐昊俊臉微紅,輕歎道:“你家姐姐嬌豔動人,有如上仙子,在下怎敢心生褻瀆?”

碎玉狡黠一笑,道:“哦,是嗎?你真的不喜歡我姐姐?那就奇怪了……”

徐昊急問道:“奇怪什麼?”

碎玉道:“姐姐溫柔善良,人又長得漂亮,像她這樣的女子是男人都會喜歡!你卻沒動心,莫非你女份男裝,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