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慶伸手探向那木箱上的栓,眾人神情期待,有些緊張。
“等一下!”突然,淩楓走了過來,將手中長劍遞給阿慶,:“兄弟,別赤手空拳靠近木箱,以防萬一,以免受傷。”
“多謝淩少俠!”阿慶一挺劍,將栓子挑開,突然,就見那木箱蓋從裏掀出一道縫來,阿慶猛地退去數步,抖劍叫道:“這箱子裏什麼東西?”村民數十隻眼睛,緊緊盯著木箱。
就見從那木箱縫中鑽出兩條墨黑的蛇來,阿慶長劍一挑,把整個木箱蓋揭開,隻見裏麵裝滿了蛇。燈火耀眼,群蛇蠕動,樣子實在恐怖。“媽呀,怎麼這麼多蛇?”阿慶麵色駭然,丟了長劍,跑到了淩楓身後。
“啊!”一些村民被嚇的尖叫起來,狄百青抬腳一踢,將木箱蓋翻起,再一用力,木箱蓋蓋了回去,那爬在木箱簷上的數條蛇就被夾死在裏外交界處,進不能進,出不能出。狄百青道:“大家別叫,村頭侍衛聽到尖叫又要殺進村來了。”
淩楓暗聲讚道:“他身材魁梧,力道驚人,確是條漢子。”
村長顫聲吩咐道:“百青,將籠子蓋罩打開!”
“是!”狄百青走了過去,將籠子的蓋罩掀去,就見網絲稠密的籠子裏全是一群肥大鮮活的老鼠。因為暴露在燈光下,老鼠不安地竄動,卻竄不出籠子,相互撞擠,在那“吱吱”怪叫。狄百青立刻又將蓋罩蓋回了籠子。
一旁的狄錦陽大夫駭然道:“阿勁,你家為什麼又是蛇又是老鼠?後院房間的死老鼠是你安排放進去的?”
“是,哦不,師父,我隻知道後院有死老鼠,可這些活的老鼠和木箱裏的蛇,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那狄凱大夫走上前來,將手中的玻璃瓶遞給狄錦陽,臉色嚴肅道:“錦陽呀,如果我沒猜錯,這東西就是鼠疫病菌。由死老鼠的病菌煉製而成,比普通老鼠要毒上十倍,且病時間快、傳染人群快。隻要打開瓶蓋聞上一會兒,定會傳染鼠疫。”
“什麼?這個玻璃瓶裏裝的竟是鼠疫?”狄凱的話就像一顆炸彈,狄家村村民頓時七嘴八舌,騷動起來。
狄錦陽雙手顫抖,從狄凱手中接過玻璃瓶,心翼翼地打開蓋子一點點,在鼻間嗅了嗅。立刻,雙眼絕望,麵色淒然,身子搖晃,退去數步。
那阿勁臉如死灰,“撲通”跪地,伏拜地,淒涼叫道:“師父,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鼠疫病菌,這木箱裏的蛇和籠子裏的老鼠,我真的不知是怎麼回事啊!這一切都是……呃!”突然,一把匕插進了阿勁的後心窩,阿勁雙眼圓瞪,不可置信,接著,又“呃!”了一聲,劍光閃耀,劍身插進了阿勁的脖子裏。
“你放出鼠疫,害死我的家人,我要為他們報仇雪恨!”這是個一臉病容,麵色慘白,嘴角咳血的村民大叔,就見他從地上撿起的長劍因為力道不足,隻砍在阿勁的脖子裏,沒有讓他腦袋搬家。
而讓阿勁致命的是他後心窩那把插進的匕,揮匕的是一個年輕漢子,就見他臉色漲紅,精神萎靡,胸前上衣袒露,現出道道淤血痕,這是典型的鼠疫患者,且病情較重。年輕漢子歇斯底裏喊道:“你放出鼠疫,害死狄家村上百人,我要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