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夜幕濃稠,昏暗陰沉,一些村民都回各自家了,大堂裏,就幾個醫堂夥計還在守著。 ..一條人影靜悄悄地來到了醫堂偏房,此人正是寧黎。
寧黎雙眼戒備地打量著房外四周,從裏關上窗戶和房門,移開了阿秉的身體,當他掀起木板,一看到裏麵的情景,麵色已是駭然。
那木板之下,柳絮菲早已消失不見,卻放有一份信。寧黎額冒冷汗,顫抖著手拆開了信,就見一張紙上寫著:“寧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老夫的掌控之中,既然你不殺柳絮菲,老夫隻好自己動手了。周安強。”
“來人,快來人……”寧黎大叫著。這時,門外腳步聲傳來,敲門聲響起,緊接著,一夥計的聲音傳來:“寧黎師兄,生什麼事了,你開門呀,如果不能打開,阿悉就撞門了。”
寧黎用手擦了擦一臉的冷汗,頓時清醒不少,道:“哦,阿悉,你先在房外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寧黎將木板放好,將阿秉又移了回去。一切妥當了,才打開了房門。
寧黎忙問:“阿悉,你今帶著淩楓幾人在找尋柳絮菲,可有見他們在房間亂翻動?”
阿悉恭敬道:“寧黎師兄,淩楓找人時,阿悉一直陪在身邊。見四處未找到柳絮菲,淩楓便傷心的衝出了醫堂,那神情憔悴的真是讓人心疼……”
寧黎不耐煩地打斷阿悉的話語,道:“那醫堂可有陌生人出沒?或者是一個衣袍手臂泛紅色印的大漢?”
阿悉急道:“寧黎師兄,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阿悉一直在各房間走動,不見有任何人出去,也不見有陌生人進來。除非他是鬼,阿悉看不見……”
頓時,阿悉意識到自己錯了話,神情驚駭,忙用手遮住了嘴巴,一躬身,顫聲道:“寧黎師兄饒命,阿悉的不是程大夫,阿悉對程大夫一直是心中敬佩……”
“好了好了,下去吧!”寧黎不耐煩地擺擺手,隨後,阿悉退了下去。
寧黎腳步不安,神色憂慮,心下暗道:“到底是誰將柳絮菲劫走了?是她自己醒來,出去了麼?不可能,我已點了她的穴道,她不可能醒來。難道是淩楓現了柳絮菲所藏的位置,將她救走了?如果是淩楓,他又怎麼會以周安強的名義留下這封信呢?”
寧黎抓緊了手中的紙張,暗道:“周安強,真是你派人監控我,將柳絮菲劫走了麼?”
寧黎腦海,浮現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那漢子手臂衣袍有一塊紅色印,像一隻動物,看著嚇人極了。他身形敏捷,力大無窮,正是周安強身邊的夥計。名為夥計,其實是保護周安強的打手周煞。
想到周煞,寧黎不禁打了個寒顫,好似周煞此刻就潛伏在四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寧黎打開窗戶,就見對麵不遠處,一樁大樹矗立,葉隨風搖曳。寧黎抖出長劍,躍出窗外,奔至大樹下,挺長劍朝樹中刺去,冷聲道:“周煞,你給我出來。”
而此時,偏房屋頂之上,悄悄隱藏著兩人,正是淩楓和碎玉。他們透過掀開的瓦片,將屋內剛才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這時就見寧黎出周煞的名字,淩楓細聲問道:“碎玉,你可知道周煞是誰?”
碎玉道:“周煞就是周安強的夥計,就是那與周安強一起出現在四方客棧的漢子,你他一直守在客棧前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