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夜裏,同一時間,楊家莊北廂,飛出一條著夜行衣的黑色身影,那身影纖細,腳點瓦頂,幾個起落,便掠過楊家莊後院,來到一處了無人跡的後山。 ..
後山漆黑,淒涼陰森,蟲鳴啼叫,寒風凜冽。那纖細的黑色身影落在山頭之上,左右張望,淡淡月光的映照下,就見她臉蒙黑紗巾,臉頰細致,丹眼細眉,眼神淩厲。
突然,黑衣女子身後,一道男聲攸地傳來:“鍾秀,這兒!”這聲音清冷,有三分威嚴,更多的是有些粗糙。不禁好奇,是一個怎樣的人,才出如此怪異的聲音。
原來,此女子正是在楊家莊做客的鍾秀,章棕的侍女。
鍾秀身子一旋,翻身落地,單膝跪地,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朗道:“鍾秀拜見主人!”
鍾秀抬,就見眼前是一道高大清瘦的身影,裏著墨綠淺衣,外披一件深青色袍子,袍領高豎。而當鍾秀見到此男子臉上帶著的一個赤色麵具,鍾秀驚呼道:“主人,若不是見到您的親筆書信,屬下都快認不出您了。”
這赤色麵具下露出一雙犀利的眼,一個高懸的鼻梁,一張單薄的唇。麵具下延至領下,與豎起的外袍領剛好將脖子遮掩。
披深青色外袍的男子冷聲道:“二個多月了,本座終於回來了。”
鍾秀恭敬問道:“主人,兩個多月不見您,是不是生了什麼?”
青袍男子應道:“都過去了,從今以後,本座名喚赤麵行者,你可記下了。”
“是,主人!”突然,鍾秀右掌一翻,垂著的身子攸地站起,凜冽的一掌拍向青袍男子的胸前。
那青袍男子一聲長嘯,驟然躍起,右手食、中兩指一伸,一道劍氣隨之傾灑,掃在鍾秀周身。鍾秀一個翻身,驚駭躲過。就見青袍男子一抬左手,掀開了臉上的赤色麵具。
待看清青袍男子的長相,鍾秀一陣驚愕,“撲通”跪地,雙手作揖,神情恭敬,朗道:“鍾秀拜見主人,鍾秀對主人出手,罪該萬死。”
青袍男子一聲冷笑,又帶回了麵具,青袍凜凜,落下地來。他扶起跪地的鍾秀,道:“兩個多月不見,本座聲音已改,你試試本座的功夫,來確認本座的身份也是正常。”
鍾秀顫抖著身子,不知是寒風太冷,還是因為驚恐。她顫聲道:“主人,您剛才的劍法好生厲害,不知是什麼絕學?”
赤麵行者寒聲吐出幾個字:“幽冥西煞劍!”
鍾秀心下又是一驚,這幽冥西煞劍本是幽冥老妖的成名絕學。幽冥老妖近七十年的內力,使出的劍法已是無形勝有形,手中不用兵刃,劍法亦是煞氣凜然,登峰造極。
這赤麵行者與幽冥老妖什麼關係?他怎麼會使幽冥西煞劍?就剛才赤麵行者對鍾秀使出的一招,沒有五十年內力,怕是做不到。難道這赤麵行者年齡將近五十歲?但聽其聲音,觀其身形,最多二十多歲模樣。想來,不禁讓人駭然,這赤麵行者到底是誰?
就聽的赤麵行者凜聲道:“鍾秀,玄老的情況,他最近有沒有什麼行動?”
“是,主人!”鍾秀緩緩道:“前些日子,玄老親自出了盤蛇塚,指派公子……哦,不,指派章棕接近楊頂濤。並要章棕參加福蘭村舉行的慧蘭節,好在那兒找到醫術高明的大夫,為英夫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