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雅致的客房裏,有兩人也還坐在燈火下商量著事情,正是張京弘和張府年輕有為的管家阿楚。..就見張京弘正低著頭,在桌麵一張白紙上用筆畫著,白紙上寫滿了嫌疑人的名字。有柳絮菲他們七位特殊的客人,有張家村村民,有張府家奴,有府裏侍衛等等。
阿楚是張府最得力的侍衛,平時得張勝烈器重,打理著很多事情。阿楚與張京弘年齡相仿,性子相投,這不,張勝烈便將阿楚指給了張京弘,在調查凶手這些,讓阿楚在張京弘身邊聽差。
這時,就聽的阿楚道:“京弘公子,我已經聽從你的吩咐,白時分,率著十幾個精壯的侍衛,身穿夜行衣,臉蒙黑巾,手持大刀,假扮劫匪,闖入咱們村子裏的人家。”
張京弘抬,神秘的一笑,挑眉道:“怎麼,阿楚,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要你這麼做?”
阿楚驚訝地點了點頭,道:“不瞞京弘公子,我確實是想請教,你要我們假扮劫匪,可以砸村民任何東西,卻不能真的傷了他們。阿楚不懂,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張京弘放下了手中的筆,解釋道:“五姨太被殺,村裏人已經是人心惶惶,加上傳言,誰家都害怕,凶手再次出來犯案。我要你假扮劫匪,又裝作要殺他們的模樣,其實是想激起他們本能的反應。”
阿楚似乎有些懂,又有些迷糊,皺眉道:“京弘公子能的具體些麼?”
張京弘拍了一下手,算是提了神,精神振奮幾分,他應道:“阿楚你想,如果有人拿著大刀要殺你,你不會反抗麼?你一定使出看家本領來對付劫匪,那樣,我再悄悄躲在一旁觀看,不就能知道村民們的真實本事了麼!”
“妙呀,京弘公子!”阿楚眉眼露欽佩,讚聲道:“公子要我們拚命砸東西,造成一種可怕的情境,效果達到了,又沒傷到村民,公子真是宅心仁厚,以民為本。”
張京弘嘴角苦笑了一聲,道:“宅心仁厚不敢當,但同為張家村的村民,我還是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東西砸了,事後可以彌補,待案子了解,我會懇求勝烈叔給予村民適當的補貼。我相信,勝烈叔通情達理,也不會在乎這幾個錢。”
阿楚頷,問道:“那京弘公子又從村民們的反應中找到什麼線索了麼?”
“這就一言難盡了!”張京弘薄唇一抿,劍眉擰緊,應道:“咱們張家村大約三十戶人家,這兩,咱們用不同的、卻又大致相似的方式每家都到了一遍,我也都觀察了一番。這其中有幾戶是老人家,見到劫匪,他們雖有驚恐,反應卻是遲緩,我想,凶手不是他們。”
“嗯!”阿楚神情專注,追問道:“京弘公子,那還有呢?”
張京弘沉默了片刻,像在回憶每家的情景,隨後應道:“有幾戶是中年人,他們一些兒女都不在家,帶著孫女孫子在村子裏生活,他們不會武功,當劫匪進去,他們第一反應,不是保護自己,而是保護那些幼的孩童不受到劫匪的傷害。如此長輩,我想他們也不會是殺害五姨太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