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繼舟緩緩道:“我是鄰村的人,那正在街上遊蕩,知道張府生了命案,在捉拿嫌疑人。張府家大業大,附近一帶人人都知,於是,我出現了侍衛眼前,被當做嫌疑人帶進了府裏。原本我是想,偷點值錢的東西,找機會運出去。”
一旁的白惜柔道:“你這人真是奇怪,碰到凶殺案,哪個不是躲的遠遠的,你倒好,自動送上門來,你腦袋瘋了?”
繼舟應道:“姑娘運氣好,跟了柳絮菲這麼個善良的主子。姑娘怎會明白餓肚子的滋味,我當時在想,那麼多嫌疑人,多我一個也不會怎麼樣,所以,我就來了張府。”
阿楚冷言諷刺道:“繼舟,你少為你的貧窮找借口,如果你勤勞肯幹,做人踏實,又怎會三餐餓肚子?這分明就是你不務正業,遊手好閑。”
繼舟沒有應答阿楚的話,自顧自道:“有一夜,我偷偷來到了四姨太的院落,本是想從她房裏偷些值錢的東西,可是,卻被我看到張浩承和四姨太在房間裏幹些見不到人的事。”
聞言,白惜柔掩嘴驚呼,雖然她扮作女鬼又到了張浩承和四姨太勾搭,但隻是為了套四姨太的話,當不得真。此時聽繼舟來,還是驚訝不已。而四姨太卻麵色羞紅,低垂下頭,若不是夜色下,定是瞧的分明。
為了轉移話題,張京弘冷聲道:“張府這麼大,你為何偏偏選了要來偷四姨太的東西,是不是此事,你以前就聽人了?”
阿楚應道:“不是的,公子。大夫人是當家主母,丫環一定成群;二姨太穿著素淨,她的房間也沒幾個值錢的東西;三姨太正得恩寵,張老爺一定夜夜停宿那兒。唯有這四姨太……院子也稍顯偏僻,來往人不多,所以……”
四姨太淒然地喃聲道:“長夜漫漫,多少個夜裏,我一人獨守空閨,若不是有浩承相陪,我都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阿楚問道:“繼舟,那然後呢?那個紙團是你寫的?你一個給四姨太扔了幾個紙團?”
繼舟如實應道:“第一個紙團裏,我寫了四姨太和張浩承之間勾搭,如果不想此事被人揭穿,就準備五百兩在大樹底下。為了不讓人起疑,每個字我都一筆一畫慢慢在寫,盡量模樣女子的筆跡。那,大家去了廳堂,我假裝鬧肚子,其實是特意在廳堂門口等候四姨太。也就是在那時,紙團丟在了四姨太跟前。一開始,四姨太並不以為意,對紙團瞧也不瞧一眼,我便故意那可能是張浩承寫的,四姨太才將紙團撿起來。”
“所以,四姨太看了紙團,你的目的就達成了一半。”阿楚厲聲道:“那然後呢?”
繼舟應道:“張老爺那暈倒,我怕府中侍衛加強巡邏,所以,第三才扔了第二個紙團提醒四姨太,但又怕別人撿到,所以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