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凜聲道:“那也不用了,你這樣特意去瞧,會嚇到人家的。那你注意到她的功夫了麼?”
翱鉦恭敬應答:“龔姑娘擅長劍法,但似乎兵器不太順手。不過能在這麼幾人的夾擊下鬥上幾招,作為一個姑娘家,還是不錯的。”
玄老本還想龔青竹剛才使出的魔教內功心法,但他又一想,以後有機會,確切了解了再,他現在也隻是瞧的一點,不能明什麼,或許她也是偶然使出的,更或者她是哪裏學的一兩招。於是,玄老改口道:“英子一人在盤蛇塚,老朽不放心,翱鉦,準備回盤蛇塚的事宜。”
翱鉦問道:“可是玄老,這龔姑娘傷的不清,車馬顛簸,她能承受麼?”
玄老應道:“讓棕兒他們緩後幾吧,反正龔青竹還未醒來,咱們離開,棕兒知道怎麼向她解釋的。”
“是,屬下立刻去準備!”翱鉦躬身應了一句,轉身踏步而去。望著地上的血跡,玄老竟有一種心疼的感覺莫名油然而生,就像是自己的血滴在地上,又像是自己關心的什麼人受傷了。反正那種感覺奇怪極了,他從未有過,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玄老歎了一聲,暗聲道:“龔青竹,你雖通過了考驗,但你以後若是有半點對盤蛇塚不利的地方,老朽一樣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而此時,躺在床頭的龔青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睜開眼,章棕擔憂的臉孔映入眼簾。他們正在一間雅致的廂房內,龔青竹的傷也經過大夫處理,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床邊的章棕滿是心疼。
見到龔青竹已醒,章棕心有餘悸道:“青青,你終於醒來了,你知道嗎,我擔心極了,我以為你……”
“青竹哪有那麼虛弱。”龔青竹喃聲道:“以前在皇……以前在家,我家姐頑皮,拉著青竹一起亂闖,也總會受傷。一點傷口,隻有敷些藥,就會好的。”
章棕心下動容,一把握住了龔青竹的手,溫柔道:“青青,以前都過去了,現在的你,不再是為你家姐而活的你,你有我,我會疼惜你,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龔青竹麵色泛紅,羞澀地笑了,這也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子在她耳邊,要疼惜她,要保護她。她溫暖而又知足,深深凝視著眼前這個男子。
章棕情不自禁地伏下了身子,在她詫異間,已然在她臉頰落下一吻,深情道:“青青,相信我!”
龔青竹臊紅了脖子,不自然地側過頭去,問道:“我們離開了東街的客棧?”
章棕應道:“是,你受傷後,我抱著你去找大夫,後來就在大夫家不遠處的客棧要了一間廂房。青青,你喜歡這裏麼?”
龔青竹沒應話,心頭隻希望不要有勁裝男子突然殺出就好。想到那群凶狠的男子,她猶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