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淩陽?”柳絮菲苦笑了一聲,道:“幸虧你想起了我們在煙渺宮結為夫妻,幸虧你想起了我們的孩子叫淩陽。可是你想起了有什麼用,這些我已經忘記了。”
淩楓麵色發青,急道:“菲兒,我不是有意要忘記你,都是巫峻熙搞鬼,虞紫彤都告訴我了,在長譽山莊,是她和巫峻熙合謀,巫峻熙會變聲,他假扮我,與虞紫彤親密,故意要氣走你。菲兒,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失憶前沒有,失憶後也沒有。”
柳絮菲一怔,喃喃道:“虞紫彤向你坦白了,在長譽山莊是她和巫峻熙在親密?難怪,當時門是掩著的,我隻聽見你的聲音,你和虞紫彤……”
淩楓正緊張又深情地望著自己,柳絮菲的心“怦怦”跳不停,她又冷漠地掃了一眼,轉過身去。
“菲兒……”淩楓湊上來,拉住了柳絮菲的手臂,道:“菲兒,服下七情絕會斷了七情,忘記自己深愛之人。我能想起所有事情,唯獨忘了你,唯獨忘了我與你的過去。菲兒,其實不用我表達,你應該也知道,我淩楓此生唯一愛的人就是你。”
柳絮菲的臉刷一下紅了,訕訕道:“就算你與虞紫彤是誤會,那蘇曼呢?你們在萬大嬸家……”
剛解釋清楚了一個,又冒出一個,淩楓拍了拍額頭,自言自語著:“淩楓呀淩楓,下女子千千萬萬,我隻要柳絮菲,為什麼這點的心願都難達成。淩楓呀淩楓,你為什麼這麼遭姑娘喜歡?”
聽著他這樣的言語,柳絮菲幽怨地望了淩楓一眼,就要離去。淩楓一把拉住她的手,從後環住她,輕柔道:“菲兒,蘇曼雖自與我認識,但我真的隻把她當妹妹看。服下七情絕後,我與你在萬象溝重逢,麵對你,我會觸動心靈,想起一幕幕殘缺的片段,那時,我要應對索命笛娘,又要克製七情絕在我體內翻滾,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菲兒,七情絕讓人冷漠、讓人無情,若不是我對你情根深重,難舍難忘,七情絕又怎麼會對我不起作用呢?”
柳絮菲靜靜地聆聽著,她的腦海依稀浮現淩楓對抗七情絕的情景,他一邊思念牽掛著她,一邊又已忘了她,這種精神上的折磨,一定很痛苦吧。
淩楓又道:“菲兒,在萬大嬸家,我不知道蘇曼設了什麼計,讓你產生誤會,但我淩楓的腦海時時刻刻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自己,你柳絮菲好熟悉,我與你有過刻骨銘心的一段,我要克服七情絕,我要走近你,去回憶你。菲兒,我不會和蘇曼做什麼的。服七情絕那段時間,除了你,我對任何姑娘都是冷漠的。沒服七情絕,腦子清醒的時刻,你柳絮菲就是我淩楓的命……”
淩楓字字真誠,又句句深情,雖夾雜著許多無奈,但濃濃情意卻表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