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爬花樓結阿夏(1 / 2)

川滇省橫斷山脈地區,多是深山老林,大小金川合流後的大渡河,卷裹著千年歲月,依舊奔流不息。素有高原明珠稱號的瀘沽湖,也已經成為國家4A級風景名勝區。千年流淌,養育著一代代的古老民族,而至今,還在這裏活躍著一個古老而獨特的族群——摩梭人,與其他族人不同的,也屬於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族群之一,是因為他們依然保留著母係社會的風俗習慣,奉行著“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風俗。

我們的主人翁,卻不是摩梭人,隻不過他生活在這裏,閑暇之時,喜歡看那清澈的瀘沽湖水麵下,悠然自在的魚群;看那層巒疊嶂外的雲層。或者背個包,走街串巷,去觀摩摩梭人獨有的碉樓,夜晚還能欣賞摩梭族人圍著火堆,載歌載舞。熱鬧而又寧靜。有的時候,他也會加入到跳舞的人群中,去親自感受古老民族的風情。隻是當地人,看不透這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到底是啥子來曆。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尤其是,在他長期居住瀘沽湖以後,跟摩梭人有了接觸,並有幸結識了一位令他心動的摩梭女人。但要想得到她,根據這裏的習俗規定,必須能夠爬上她的花樓,跟漢族人奉行的明媒正娶,屬於一樣的概念……

是夜,寂靜,瀘沽湖畔的風,微涼。林彎摘下氈帽,抬頭看了看黑夜中聳立的花樓,此刻,隻有樓頂的那個屋子亮著燈,他好像麵對的是一個巨人,睜著一隻眼,慵懶的打著盹,一副瞧不起他的樣子。微涼的夜,因為要征服眼前的這個巨人,反而讓他感到燥熱。似乎置身於篝火晚會,烘烤出的汗水,也要隨著舞姿跳動。隻是,這一刻也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

他咽了咽唾沫,把花頭巾係在手臂上。拍了拍腰間的食物袋,讓那油香味散發的更加濃烈。食物袋碰著了掛在旁邊的匕首,發出了一點聲響。他毫不理會這點動靜,緊了緊背上的書包。一躍就爬上了花樓外的圍牆。弓身在牆頭上,觀察院子裏的動靜。

黑暗中一點亮色,讓他警惕起來。忙打開食物袋,掏出一塊豬肉,扔到那個放光的地方。就見那亮點移動起來,原來是一條大狗。黑暗中響起撕咬肉塊的聲音。他趁機從牆上溜了下來,將食物袋中串起來的豬肉,甩開扔到地上。做完這件事,才鬆了口氣。對於自己的小心,暗自得意了一番,大狗啊你慢慢吃,這麼多肉,吃到明天早上才好。他自知摩梭人比較淳樸,對於他這個外鄉人來說,要求上更是苛刻點,總之,不能耍小聰明,以能力贏得姑娘的芳心,五十米的花樓,不是一會兒就能爬上去的,那麼如何讓大狗把注意力移開,就隻能讓它一直去吃那用腸衣串起來的豬肉……

接下來他不敢懈怠,解下食物袋,扔到離大狗遠一點的地方。縱身攀上花樓。此花樓屬於摩梭人特有的碉樓構造,樓主是本村土酋,頗為富有。修建了一棟五十米高的八角碉樓,其第一個成年女兒的花樓,就在這五十米高的頂樓上,以凸顯自己的尊貴,和女兒的高貴。他倚著兩角之間,一點點的往上攀爬。如此高的花樓,可謂是摩梭人數千年來最高的花樓,想必土酋的這個女兒,也絕對是罕見的美女,否則,也不會設置這麼難的條件。沒有一定體力的男性,不可能爬得上頂樓,更無法去跟土酋的女兒,結成阿夏。

大約半個小時後,已經淩晨兩點半,他終於順著窗口,爬進了次二娜姆的閨房。看到那個坐在鏡子前的,令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他喘著粗氣,道,“我來了,”

“你真的做到啦,我真的好喜歡!”次二娜姆端坐在凳子上,喜出望外,聽到這聲音,忙轉身抱住他,眼睛盯著他的額頭,“我一直在想,篝火晚會後,能不能再有機會見麵。母親把我放在這麼高的地方,我……”

林彎伸手堵住她的嘴,注視著她,一個精心打扮的摩梭姑娘。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美麗,頭發和飾物編織的發型,就像載滿珠寶的花船,細眉下,一雙大眼睛飽含著異域風情,深邃而又柔美。高挑的鼻梁下,一彎新月般的嘴唇,讓整個白皙的臉龐,恰似春日的太陽,燦爛溫暖。而滿身的紅花布,讓整個人顯得端莊秀麗,魅力四射。

他擁抱著她的身軀,,平息著自己的呼吸聲,笑道:“他們肯定沒有想到,一個瘦弱的鄉村教師,如何能攀爬上這麼高的花樓,是不是很意外!”

“是啊,我們族人本身就反對跟外人結成阿夏的。”次二娜姆目光閃爍,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光亮。她並沒有像一般女子那樣,撲到男人懷中就此纏綿,而是解釋了一下這裏的情況,讓他先坐著。根據摩梭人的禮節,需要將帽子掛到窗外去!這樣是為了告訴別人,這花樓裏有人啦,他人看到這頂帽子,就不得打擾。他十分理解這個習俗,讓她去做……

他一麵休息,一麵打量起這間屋子,閨房不大,到處都鋪著花毯,摩梭人自己編織的花布,在這個小小的瀘沽湖畔,隨處可見。而這裏更是被裝飾的一派鮮豔,正如那美麗如畫的春天,屋裏擺了各式各樣的小飾品,好像到處都是鮮豔的花朵。滿屋子的香氣,更能激發人體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