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二樓,果然如吳婧所說,在包間門兩側站著倆人,看上去身強體壯,西裝革履,這倆人搜了他們的身,這才放行。
林彎認出其中之一正是三年前的那個保鏢,心中訝異,吳總的貼身保鏢都已經派來了,這樂爵爺還真是譜大的很。
到了房間,觀察了一番,這房間屬於商務房,分內外兩間,屋內有麻將桌,會客沙發茶幾;裏間有保齡球場,各種健身器材。他仔細的搜索了一番,對金興說,“一切安全,待會我們倆坐在一起,隻管張總安排。”
“好,現在還沒到,這是想壓一壓我們的氣勢。”
“張總說的很對,房間留名小張,就已經在瞧不起我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有越對立,他們的合作才越堅定。當即燒水沏茶。張光賢也點起雪茄來,
“在吳總的地盤上,安全是沒有任何問題。外麵兄弟也已待命,待會依計劃行事。”他考慮的重點,顯然是安全。
大約十分鍾後,郭登熙與樂爺等人一同進來。與他們打了招呼,張光賢自然熱情迎接,“一點點小事,勞煩樂爺、慕爺親自出麵,小輩們於心不安呢。”
“哈哈,難得你們還看得起我們這一把老骨頭,先坐。”
三人圍著茶幾坐下,上座自然給兩位老人,郭登熙與張光賢分對麵,下座是他與金興。根據資料顯示,遍觀眾人,這胖老頭是樂爵爺,此人身材不高,依舊是濃眉大眼,麵相富態,說話聲音洪亮,腦門幾無頭發;瘦高個的自然就是慕杜生了,麵色黝黑,短發花白,就二人的形態而言,名號倒也是起的十分貼切,他們年齡雖大,精神卻十分的矍鑠,滿臉的笑容,給人感覺很是慈祥,若不是知道他們的背景,還有眼神中若有若無的堅定,一定會把他們當成鄰家和藹的老伯伯。
張光賢也向眾人介紹了一下兩人,一是事主,二是事主的親人。又把烤好的雪茄遞上。那樂爵爺等人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昔日的威嚴,由此可見。
在這樣的場合裏,顯然沒有他和金興說話的餘地,可見這些人雖然說話客氣,對於談話的資格,和地位的差距,卻是盤算的極為明確。不過郭登熙看到他,那表情還是略微生出點變化來。
四人吃了三杯茶,樂爵爺滅了手中煙,便道,“吳老弟這裏的雪茄還真是正宗,好了,我們上桌開局,”於是招呼大家圍坐在麻將桌前,打起麻將來,大家心思肯定不在麻將上,這一上桌洗牌,樂爵爺就首先發話了,
“那現在人已到齊,我們也就開門見山,你們這件事本來就是年輕人玩鬧出的,年輕時候誰又沒有風流快活過,為了一女人而鬥,搞得滿城風雨,值也不值,大家心裏都有數。”
張光賢一聽,您老這是有意偏袒,少不得把事情發生後的處理情況,如實告知,我張某人豈是圖他郭家的錢嗎?這壞了道上的規矩,若不能妥善解決,那以後我還要不要混了。
“二老該知道,這規矩一壞,小輩以後就沒法混了,現在就業這麼難,我混了這麼多年,轉業也不易啊”。
那郭登熙一聽,出了一張牌,“張老弟,這件事確實是我郭某人不對,一時被海浪衝昏了頭。在這裏先給你賠個不是,”
樂爵爺笑道,“這個規矩也是三十年前我們兄弟間的協議,如今是你們兄弟們的天下,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可以再定一個嘛。”
“不好意思,碰!”張光賢拿起他的牌,自知這是有意放水,隨意出了一張。
此時他的下家,慕杜生慕爺終於開口了,“你們可知,現在這事已經讓上麵起了心。今天我們能來,不是給小郭麵子,上麵有人發了話,凡事講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今天你又把他們也帶過來,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嘛。”
慕爺一提上麵,郭登熙撇眼看了看故作鎮定的張光賢,眼見他的手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心裏難免笑話他一下,嚇著你了吧。
“慕爺,現在這件事,已經由有關部門介入,如今馬上進入司法程序,恐怕小張說了不算啊。”
“張老弟,我今天的誠意,你也是看到了,有關部門那邊,我全責打理,我再傳話出去,讓道上的各路朋友,都知道這件事,是我郭某的責任。三條!”
“這…吃”張光賢眼看著被壓住,先吃了牌,“恐怕還要問事主。”他吃了牌,沒再出牌。那意思就是說,我吃定你了,看你怎麼說。
樂爵爺大眼一瞪,“難道我二人的麵子,還抵不過事主嗎?”這話很明了,我們與你對話,本身就是給你麵子,你丫的現在讓我們去找小小的陪酒女說話,當真是拿我們不當回事啊,
卻說這二位老人端坐在那裏,郭登熙卻已站起來,走了過來,事關自己的兒子,自然更為著急。首先向他們表示了歉意,並承擔姑娘的所有損失。金興自然是嚇得魂不附體,雙手緊握,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