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新時代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上,科學家們用分子分析來構造特製的東西,這種東西可以根據需要變得堅硬、便宜等等,而且也可以被用作機械製作,比如飛機、摩托以及各種合成物(生物物質),也能運用在人體中,製作骨頭移植、心髒移植等等。
人類的科技在挽救生命方麵也發生著極大的變化,生命與死亡受到了人類的幹預。以天花病毒為例來說明,大約在2000年之前,遠東地區首先出現了天花病毒,公元8世紀左右這種病毒在歐洲開始泛濫,接著哥倫布的探險將它帶往了美洲。這種全世界都恐懼的病毒隨著歐洲殖民地的大肆擴張到處傳播,有大批的海外居民因此被奪去了生命。之後各洲的原住居民例如美洲印第安人、澳大利亞土著、波利尼西亞和加勒比群島居民也都被這種病毒折磨不休。僅僅是在歐洲,天花病毒引起的瘟疫就奪走了三分之二人口的性命。
直到1796年愛德華·詹納發現了預防天花的方法,這位偉大的英國醫生用接種牛痘的方式預防天花,這種病毒才開始被馴服。如今天花幾乎完全不成問題了,全世界隻有美國和俄羅斯的實驗室裏還存在著病毒樣本。1977年索馬裏天花是已知的最後一例天花病毒,到1980年所有天然天花病毒都被消滅殆盡。
有些科學家擔心天花病毒外泄,曾希望毀掉所有病毒的樣本。不過最後還是決定將其保留,以備未來的研究需要此種樣本借鑒。現在來講這種擔憂很可能不複存在,科學家們已經研製出對人體沒有害處的天花病毒模型,其DNA和完整的基因圖譜能幫助科學家們在沒有樣本的情況下也能進行研究實驗。1996年6月30日是全球毀滅天花病毒的截止時間,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執行委員會在當年1月就予以批準。如此,人類在生物界和非生物界再一次占據了統治地位。
物理學家維納·漢森伯格在總結中提到:“在時間推進的長河中,人類在地球上第一次碰麵的隻有自己,他們沒能發現其他的同伴或者敵人。”我們所處的時代最大的諷刺就是,人類自以為是的主導權正是之前所講的全球精神壓抑的病源。排除了所有潛在的對手之後,人類已經沒有了其他競爭對象,剩下的就是要麵對自己。我們的麵前攤開了一個艱難的任務,打敗內在的自己,而不是以往的外部環境。這不僅僅要我們吸收更多的理論知識和實際操作,事實上,我們在這方麵早就所向披靡了,隻需要在知識的王冠上安裝一個倫理的指南針,來為以後的道路指明準確的方向。
17世紀的時候,科技革命開始出現在曆史的舞台。英國的哲學家弗朗西斯·培根提醒人們,在挖掘它無限量的潛能的時候,又要防範隨時潛藏的危害。他對於通過科學追求“知識與技能”表示強烈的讚同,但是他也強調在追求的同時又要用“謙虛和慈善”的心情,不能夠隻是“為了喜悅的心情,或者為了爭論,又或者為了相較別人的優越,更不能為了名利和權力,即使是這些東西的內在物質,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更多的生活利益。”
福特漢姆大學的《社會健康指數》和電視熒屏上的新聞都清晰可見,直到現在,我們都有注意到培根警示的正確性。整篇分析中都提到了一個關鍵字眼“直到現在”。這個詞提出了人類最基本的問題:我們現在的境遇是否和之前的許多困境一樣,是最終會被克服的暫時性困難?還是說現在的困窘建立在人類天生的搶奪性和貪婪的天賦上,也就是說這種困境是不會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