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孤翔翼，高鳴在清虛。
謂願隨鳳皇，鳳皇困惡樗。
梧桐巢鴞鵩，崇殿集狸狙。
徒令觀世者，思之增唏噓。
宵深疊鼓微，雲稀星鬥顫。
釋盞坐輕寒，孤懷淨如練。
自憐辛癸際，流轉疾於電。
文彩會有褪，不染庶無變。
可為唯讀書，厥味至醇腆。
明知無所益，有涯用以遣。
死生亦雲齊，何存得失辨？
有時悟至妙，一笑視階蘚。
舜華好顏色，蟪蛄樂其生。
仰首青雲外，亂愁不可名。
海上仙人宅，吾欲居其城。
春酲願勿醒，春陽願常明。
畫眉囀煙雨，春思佇庭戶；
仿佛想桃柳，相與呈媚嫵。
嫩寒襲宵酲，墜歡難可補。
歲序自推遷，感人各無數。
讀書淑其身，已屬天性後。
穆穆聖賢士，其骨皆已朽。
在染耽世樂，快意須對酒。
在淨不思議，非有非非有。
雅鄭同是音，紫朱孰非色？
牆隅昔棄卉，華屋今珍植。
惡臭鹹攸惡，獨嗜從海側。
風蕩雲自行，誰與為定則？
19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