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功過是非任評說——帝王後妃篇(7)(2 / 2)

“母親會不會不理我們呀?”合德說。宜主說:“不理沒有關係,我們可以養活自己呀。我要賺很多錢,給你買衣服,我們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宜主將僅有的一條被單蓋在合德的身上,合德在睡夢中感到暖和多了。第二天,合德默默地看著宜主瘦削不堪的臉,哭道:“姐姐,我不會忘了你對我的好,要是有一天過上好日子,我會加倍報答你。”姐妹倆跑出去找些柴火,煮點兒米,邊吃邊談。合德說:“姐姐,長安太遠了。我們怎麼去呀?”宜主說:“我們一路賣藝,能賺些路費。若繼續留在這兒,隻有凍死餓死了,冬天快到了。”

宜主與合德賣藝為生,挨餓受饑,來到長安。繁華的街道、宮殿讓她們眼界大開,她們看見長安的女孩子個個穿得好,十分羨慕。這麼大的長安城,去哪兒找母親呢?一個多月後,沒有打聽到母親的消息,可能姑蘇郡主家不在長安。姐妹倆白天找人多的地方唱個歌兒、跳個舞掙些小錢。一天,合德得了場大病,發起高燒來,宜主抱著她哭了一夜。

她們飽嚐了饑寒交迫的辛酸,這段經曆磨煉了意誌,使她們在任何情況下都能頑強不屈,她們在這段苦難的日子結下深深的姐妹情。

一天,姐妹倆在街道上唱歌,被陽阿公主府中的樂師看到。那個樂師看到宜主雖瘦,但很有姿色,身輕似燕,舞技高超。合德身段豐滿,長著嬌巧可愛的臉蛋兒,聲音像黃鶯般動聽。合德輕唱著,更顯得無比嫵媚。樂師上前去對她們說:“跟我到陽阿公主府中練歌舞吧,你們能穿到漂亮的衣服,吃到上等的好飯。”

正處在落難時候的姐妹倆不假思索跟隨樂師到陽阿公主家做舞奴。宜主身輕如燕,跳起舞來翩翩如飛。《趙飛燕別傳》中有這樣的描述:“趙後腰骨尤纖細,善踽步行,若人手執花枝顫顫然,他人莫可學也。”“踽步”是趙飛燕獨創的技巧,可見其舞蹈功底深厚,並能控製呼吸。明朝豔豔生的小說《昭陽趣事》有幅木刻《趙飛燕掌上舞圖》,是趙飛燕站在一個宮人的手上,做出各種舞蹈動作,揚袖飄舞,宛若飛燕。漢成帝專為她造了一個水晶盤,叫宮人將盤上托。趙飛燕在盤上起伏進退,下腰輕提,旋轉飄飛,就像仙女在萬裏長空中迎風而舞一樣優美自如。

陽阿公主十分寵愛,便把宜主改名為飛燕。

趙飛燕為什麼淫亂後宮

自從趙飛燕妹妹合德進宮後,漢成帝便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妹妹的身上,而在很大程度上對她冷落了不少。漢成帝最喜歡欣賞的便是趙合德出浴時全身如冰雪般晶瑩的景象。趙飛燕心中有氣,便也效仿妹妹如此作為,卻因身材不如妹妹豐滿而令漢成帝大倒胃口。其實趙飛燕的“能做掌上舞”之美絕對不遜於趙合德出浴,但她卻偏偏舍長取短,才會令妹妹出盡了風頭。她灰心之餘,便開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到了其他男人的身上。

玉三鳳飾璧促成趙飛燕做出淫亂後宮之舉措的還有一個原因,趙氏姐妹侍奉成帝如此之久,卻始終未能懷孕,若如此下去,遲早會讓漢成帝對其不滿。更讓人接受不了的是,漢成帝偶爾臨幸其他嬪妃,機會如此之微,卻仍然不斷有人懷孕。趙飛燕當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便略作思忖,決定實施新的計劃。她的第一步便是希望找到一名讓自己滿意的男子,借其身使自己受孕,從而稱作是與漢成帝親生之子。沒過多久,她便物色到了一個人選,此人便是漢成帝的侍郎馮無方。

曾經有一次,漢成帝帶趙氏姐妹去太掖池中泛舟,並讓侍郎馮無方吹笙助興。正當龍舟泛到池中心之際,忽然一陣大風吹來,瘦弱的趙飛燕差一點兒被風吹得真像燕子一樣飛了起來,眼看便要掉落到水中,馮無方立即撲了過去,抓住了趙飛燕的兩隻腳,將她救下。趙飛燕見救他的正是馮無方,心中不由得一陣歡喜,便任由他握住雙足,淩空起舞,漢成帝看到這美麗的景觀後喜不自勝。“飛燕能做掌上舞”之語,便從這次事件流傳開來。那種翩翩之美麗,不但在當時流傳甚廣,就算是後人也不斷地對此美景津津樂道——即使隻是聽說。回宮後,漢成帝便大賞了馮無方,並且允許馮無方自由出入宮中侍候皇後。無論是從規矩角度考慮,還是從其後果來看,漢成帝此舉,皆為糊塗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