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烈日當頭,可是夏跡卻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一般,不時的打一個冷顫。大學學醫的他,好吧,你們贏了,是護理,雖然是護理,但是病情的臨床表現他還是蠻熟悉的,畢竟在醫院待過一段時間。
對於剛剛幾人提到的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這樣的病情在夏跡的印象中多病發於腦梗還有中風,雖然倆人的年紀小,但是在如今地溝油、蘇丹紅等等遍地的情況下,得上這種病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讓他有些捉摸不透的是,倆人差不多是同時犯病,一起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這個現象就不得不讓他心頭發緊,因為,現在事情的發展軌跡已經完全超脫了他的圖紙,甚至可以說是開啟了另一幅篇章。
別看夏跡上輩子喜歡極限運動,請大家注意,極限不等於送死,隻是心跳變快。現在不僅僅是心跳變快這麼簡單了,夏跡皺著眉頭走在路上,腦海中全是思索病因,甚至想馬上回到網吧找找資料。可想到陳思,他隻能感歎,英雄難過美人關,便向涼皮攤走去。
到了地點後,看著依舊排隊的人群,夏跡跟老板娘先預定3份後就去買點別的東西,畢竟賺錢了。聰明人賺錢後都選擇投資,他也不例外,準備買棉花糖進行賄賂,嗯,用討好,還是博取比較好,對,博取陳思的好感。看著做棉花糖的老者嫻熟手法,他不住的感慨。可是,猛的,夏跡便呆立在原地,看著老者向機器中倒糖的右手,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濁氣,差點被憋死。
“我尼瑪,這幫熊孩子居然吸毒!”看著純淨的白砂糖在機器的帶動下變成白色泡沫般的棉花糖(喜歡吃棉花糖的親們不要打我,5555,走開,討厭,人家想靜靜,因為大官人我也愛吃!),夏跡雙手捂著嘴不讓自己驚呼出來。現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念頭,但是思索了好一會後,他有80%的把握覺得自己是對的。因此,他的心又是一沉。
上輩子,他在醫院也見過癮君子,平時看上去特別的友善而且沒事還幫助其他的病友,隻是有一天此人卻如被妖魔附體般,到處打人砸東西,最後側身躺在地上,如同一隻大蝦般蜷曲著身體,不停抽搐的同時口中還溢出白沫。事後,夏跡從帶他的老師口中知道,這人尿檢呈陽性,是一個長期癮君子。這個事,給他唯一的感覺就是,癮君子瘋狂起來連他們自己都害怕,所以能有多遠就跑多遠。
有了這個念頭,夏跡馬上便擔心了起來,呼吸變得都有些急促,唯一的念頭便是馬上確定事情的真偽。可是邁開了幾步後,他又停下了腳步,暗道:“靠,真是白瞎我這個重生者的稱呼了,至於這麼緊張嗎?淡定,淡定,現在,可能有人比我還著急吧?”
夏跡猜測的確實沒有錯,此刻,在醫院的院長辦公室內,安母看著眼前的院長,滿臉的不可思議,雙手抓著院長的胳膊,悲痛的說道:“你在騙人吧?我的女兒那麼乖怎麼可能吸毒,而且還得了梅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相對於安母的動,她身邊一位男子卻安靜了許多,眉頭緊鎖著大口吸煙,看著眼前的情景也不說話,隻是咬緊的牙關證明此刻他的內心也不平靜。
“弟妹,你別著急啊,這隻是初步的鑒定,你也看見了,我們的設備很落後,這樣,下午派救護車,我們去奉天的大醫院在測驗一遍,怎麼樣?”
“對對對……”聽完院長的安慰,安母也寬慰了許些,本來消沉的目光中又迸射出幾縷希望,可是,夢總有醒來的一天。
可夏跡此刻卻希望自己醒不過來,此刻,含著陳思充滿蘋果味的雙唇,他覺得自己有些負罪感。雖然他上輩子的感情之路很不穩當,甚至可以說是坎坷,但是在相戀的時候,他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跟除了女朋友以外任何的女性有肢體上的接觸(親戚不算),當然了,沒事思想開些小差還是有的。
可現在呢,夏跡微微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雙眼緊閉,眉頭微微發抖全身緊繃的女孩,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對還是錯。雖然情商不高,但是他上輩子依舊能感覺到陳思對自己的情義,不敢說念念不忘也算上死灰複燃。他不想這輩子依舊讓對方無始而終,所以,當陳思坐在自己身邊,擺出雙眼微閉,小嘴微張的驕傲表情時,他摟著對方的脖子微微用力拉下來,略微給予一些懲罰。直到小蛇碰到小蛇,滑嫩觸覺傳來的時候,他才幡然醒悟,現在他身邊有信欣然,上輩子受過無數委屈的、付出了許多的信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