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快。
當夏跡滿臉笑容揮手跟信欣然和信母告別後,剛一轉身,整張臉陰沉的仿佛要滴水。不是因為剛剛氣氛不融洽,而是在吃飯的時候,他居然看見了安琪和讓人垂涎三尺的少婦。
夏跡敢保證自己不會看錯,尤其因為今早聽過關於安琪的事情,心思不由浮蕩起來:“這件事不好辦了,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你說你們玩就玩唄,還溜冰,讓我說你們什麼好呢,這下好了,去醫院檢查了吧?而且看安琪的表情好像不光光是因為西(吸,以後都西,和諧萬歲)毒吧,不然也不能一臉哀傷尤其是毫無光彩的雙眼,還有少婦也是,臉上居然還有驚恐,你說你驚恐就驚恐唄,還出來閑逛什麼啊,在家待著避難唄。也幸虧哥哥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選個角落的位置,不然還不讓你們發現了?萬一聯想到我的身上,得,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暗暗思索一番後,夏跡越想越心虛,內心總有一個預感告訴他有大事要發生。所以,沒有了剛才的閑情逸致,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十五分鍾後,看著為自己開門的堂哥,夏跡低聲說道:“哥,就你自己在家?”
“嗯,自習沒愛去,你小子又來打秋風了?”
“哪能,又不是上輩子沒事來找你混吃。”夏跡臉不紅心不跳把後半句咽回肚子裏,然後邊換拖鞋邊說道:“哥,安琪和趙亮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校園都傳開了,都猜測倆人是西毒,不過具體的就沒人知道了。”
“哥,你沒打聽打聽?我想大家都無聊,獲取點信息不難吧?”
“難到是不難。”夏喆微微思索後,說道:“那等明天吧,我課間的時候去轉轉。”
“嗯,但是別太明顯了。還有,哥,我剛剛在飯店出來的時候看見安琪母女倆人了,倆人的臉色都很不正常,最近你也小心點,沒事別出去亂逛。”
“知道了。”雖然夏喆嘴上答應了,但是心裏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小弟弟的話當回事,剛要再說什麼,開門聲便傳了過來。
“大爺,回來的挺早啊,我以為還得等你到晚上呢。”
“你小子啊,行了,來我書房吧。”看到大爺去洗漱,夏跡悄悄跟夏喆說道:“哥,別不當回事,小心無大錯,最近大爺在爭副縣長,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說完,便走向了書房。
幾分鍾後,看到大爺進入書房,夏跡趕緊站了起來,臉上閃著堅毅的神色說道:“大爺,今天我來是求你一件事,說難也不難,說簡單很簡單,我想麻煩你幫我把我的戶口信息改一下,把我變成1987年4月1日出生,我想辦個身份證。”
“哦,說說幹什麼吧。”
看著自己大爺淡然的神色,夏跡也不著急,畢竟對於賣牛的事情已經有過了一次交鋒,語氣也不緊張慢慢說道:“我最近賺了一筆小錢,但是錢這個東西放著肯定貶值,我就想投資,但我什麼也不會,想要隻賺不賠隻有買地了。但是我又不想我的事情被我爸媽操控,所以隻能修改身份信息。最後,我想抵押貸款!”
聽著書桌傳來的“滴答……滴答……”敲打桌麵的聲音,夏跡也不著急,找一個椅子,舒服的坐了下去。
好一會,夏大爺才開口說道:“可以,貸款用不用我幫忙?”
夏跡本想說用的,但是略微思索一番後,輕輕搖頭道:“暫時不用,我給自己物色了一個合作夥伴,隻要身份證下來我就去見他。”
“行,你的事我記住了,明天你去街道派出所照相吧。還有,你現在還年輕,童年才是你應該得到的。”
聽到大爺的勸解和關愛,夏跡笑了笑,打趣道:“沒辦法啊,啥人啥命,當初大爺你小時候還不是放羊撿糞球,照顧我爸。那我這代人就換下關係,我放羊照顧我哥,怎麼樣?”
“哈哈,你小子啊,也不知道一天天那裏來的邪門歪道。對了,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情你現在還敢保證嗎?”
“怎麼不敢?”提起上次和大爺交談關於化工廠包活的事情,夏跡的內心立刻不淡定了,畢竟關係著一個家族的轉折點,但表麵上卻風輕雲淡,沒有一絲慌亂的神色說道:“大爺,馬上月末了,我想你那幫同學也有在京城的吧?現在可以問問了,消毒場麵可是很壯觀的。”
這次,大爺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眼角微微皺起,幾秒後,才停下與夏跡的對視,擺手道:“知道了,出去找你哥玩去吧。”
“好的,拜拜。”知道言多必失這個道理,既然已經拉到了支持,夏跡也不再廢話,直接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