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嵐沒有在意冰釋坤的突擊,反而雙手持刀,閉上眼默念著什麼,周身散發出微微藍光。雪義看著眼前的雪寒嵐,不禁詫異道:“這不是雪族的武學……更像一種……穩定心神,凝聚力量的咒法?”
雪寒嵐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瞳孔之中似乎帶著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周遭的空氣發出霹靂之聲響,一層淡淡的紫色電芒凝聚在冰心雪刃上。
“看好了。這是明月清心咒。”雪寒嵐眼中的冰釋坤似乎慢了下來。但他心知時間不多,抓住時機迅速出擊。
冰心雪刃疾射而出,冰釋坤一愣神間雪刃已經到了麵前,側身閃避已無時間,刀刃已經劃破右臂,冰釋坤身形一滯,停在半路的一瞬間,雪寒嵐已經再次出手。
這一次已經突破了寒嵐內力的極限!
“清心咒……這種可以凝聚周遭雷電之力,提升自我反應力的咒法,不是早就失傳了麼!”雪義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暗道:“難道……寒嵐已經把它融入了破極手?”
“來吧冰釋坤!看看你的寒冰掌和我的破極手誰更厲害!破極手——奔雷!”這一式破極手,如閃電攜帶著萬丈電光,發出劈裏啪啦的爆響聲,襲至冰釋坤眼前,拳停下了。剛才的電光,卻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卻倏地消失了,化作了一縷淡紫色的輕煙,飄散在空中。
“冰釋坤,你敗了。”
冰釋坤喘著粗氣,汗水從兩頰慢慢滴下,拳風雖然停下,冰釋坤卻依然感到寒冷。
“我不想再見到你。”雪寒嵐收拳,從冰釋坤身邊走過,走向落在不遠處的冰心雪刃。“我沒有敗。”冰釋坤的聲音出現在雪寒嵐身後。又是一掌。中在雪寒嵐左肩。左肩右臂上的寒冰之氣一起發作,雪寒嵐原地跪下,漸漸失去了行動能力,隻因為渾身灌注著剛才刻印開啟後賦予的力量,暫時保住心脈四肢。“我勝了!”冰釋坤舉起左手,準備再一招了解寒嵐的生命。
“收!”雪義不知何時取出一張黑色符咒,左手持符,右手做出抓握的動作,遠處的冰釋坤,左手竟然停在半空。“什麼妖法!”冰釋坤回頭看著這個所謂的寒嵐的師父。
“破!”雪義突然又取出一張黑色符咒,指向寒嵐,向天空揚起,同時左手握拳,做出一個提刀轉身刺出的動作。隻見雪寒嵐如同傀儡一般做出和雪義一樣的動作,提起麵前的冰心雪刃,勢大力沉的一擊刺向冰釋坤,直接刺破玄陰之力和皮甲,刺中心髒。這一擊,就足以致命。
冰釋坤吐出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
“梅兄!”雪寒嵐散去體內寒氣,扶起倒地的冰釋坤。
“他剛剛要殺你,為師隻是……”雪義靜靜走到雪寒嵐身邊說。
雪寒嵐搖搖頭道:“我不是說過,這是徒兒自己的決鬥麼?”
雪義沒有說話。雪寒嵐輕輕地說:“他快死了。讓我和他單獨呆一會兒。”
雪義歎了口氣,戴上鬥笠步出庭院。
太陽漸漸升起來。驅散了一夜的陰霾。看樣子,今日,會是一個晴天。
“寒嵐……我適才,是一時意氣……我不想殺你……我不過是為了讓師父認同我,讓他給我我想要的自由…你知道麼…我這前半生……嗬嗬,應該說是一生吧……大半時間是呆在天極門裏,隻有跟你一起遊曆的六年…才屬於我最想要的那種生活…本以為,師父說的都是對的,本以為……若是做了他想要我做的事情……我便可以過我要的生活……我錯了……”
雪寒嵐此刻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劇痛,說:“梅兄。切莫勉強說話。趕快聚氣,療傷。”
“不了,寒嵐……我確實該死……其實,那****暗算你之後就後悔了……再遇到你的時候,我想你是不會原諒我了……所以……”冰釋坤咳了兩聲,吐出幾口血,接著苦笑道,“嗬嗬,你不會怪我吧?”
雪寒嵐紅著眼道:“不會……”
冰釋坤微笑著閉上了眼睛:“謝謝你了……謝謝你……”
陽光照在寺院裏,照在了冰釋坤的臉上,他的笑容顯得格外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