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月眼見秦浩被嚇得“哇哇”大哭,心中總算出了口惡氣,正想再說些話嚇嚇秦浩,一位家丁跑了過來,見到大哭的秦浩後不由一愣,隨即對秦寒月道:“少爺,老爺讓您去客廳呢。”
秦寒月道:“我這就過去。”轉頭看向秦浩,笑道:“堂兄,我隻是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小玩意,你怎麼就哭了呢?”
秦浩止住眼淚,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些丟人,忙道:“誰哭了,我,我是眼裏進了沙子。”說罷,冷著臉出了花園。
二人進了客廳,秦廣道:“寒月,與你堂兄相處的很愉快吧?可惜你四伯現在就要走了。”
秦寒月一臉的天真笑容,說道:“愉快極了,是吧堂兄?”
秦浩自知今日丟了臉,雖然有氣,卻又不好表現出來,隻得強笑道:“是啊,非常愉快。”當即隨著自己的父母離開了秦府。
待人走後,秦寒月盯著秦廣道:“老爸,你欠了他們家銀子?”
秦廣瞪著眼道:“老子乃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怎麼會欠你四伯銀子?”說到這,便明白秦寒月的意思,苦笑道:“他們的確是來要銀子的,這不是你太爺爺明年要過壽嗎?咱們都要出些力,像我比較有錢一些,自然要多拿點。”
秦寒月的母親韓沛珊冷哼了一聲,說道:“什麼叫你有錢一些?當初嫁你的時候,你又有多大家業?還不都是你我夫妻二人辛苦賺來的?這可好,你族裏那些人平日記不住你,一到了用錢的時候,就知道找咱們伸手。你說你爺爺明年才過壽呢,結果你堂哥現在就過來找你要錢,這分明是欺負我們嘛。”
秦廣臉上微紅,忙對秦寒月說道:“乖兒子,快出去玩吧,我和你媽說話呢。”
秦寒月知道父親少不得要被母親一被罵,偷笑一聲便走了出去。
秦廣見兒子走了出去,臉色更顯諂媚,摟著韓沛珊笑道:“老婆,你別太小氣嘛,其實你也知道,我拚命賺錢還不是為了在族中長些臉麵。”
韓沛珊嗔道:“可他們會領情麼?這些年來,咱們給你族中花的錢還少嗎?你再看看他們,不是用到錢的時候,誰會來找你?”
秦廣歎了口氣,臉色正經起來,半晌才低沉地說道:“老婆,我自小不能修煉,在族中一向不受重用,好在上天眷顧,總算讓我認識了你。”
韓沛珊臉上一紅,將頭靠在了秦廣的肩上,柔聲說道:“我知道你想獲得族中的認可,繼而讓我父親也承認你這個女婿的身份,可你要明白,我既然選了你,也就不會在乎別的了。”眼睛看向客廳外,又道:“隻是,我實在不希望寒月踏上你的路,他身為你秦家子孫,而且又不能修煉,隻怕族中對他的閑話也不會少。”
秦廣歎道:“老爺子的性格我很了解,雖然嚴厲了些,但對子孫們都是極為喜愛的,等他明年大壽時,我們把寒月帶去吧。不管怎麼說,也得讓寒月見見自己的族人。”
韓沛珊未再說話,隻是眼中隱有憂色,想來是擔心明年祝壽時會被秦氏族人刁難。
周日,秦寒月大清早就在丫環的陪伴下出了門,他的目標是城中的冒險公會交易所,這交易所隻有每周日才對外開放,大量的傭兵和冒險者們都會在這一天將自己的戰利品帶到交易所中,而秦寒月就是要從這些人的手中挑取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走在大街上,但見兩邊商鋪林立,許多背著包裹的傭兵正一邊大聲的說笑,一邊向交易所趕去。秦寒月受到這些漢子的感染,忙對身邊的丫環道:“小翠姐,咱們可得走快些,要不然好東西都讓搶光了。”
那小翠笑道:“少爺可是咱們西部行省首富的兒子,誰敢和少爺搶東西啊。”
秦寒月翻了個白眼,西部行省首富又怎樣?不還是讓秦家那些人看不起嗎?這時,隻聽前方傳來巨大的叫賣聲:“森林之熊的皮和魔核賤賣啦,有要的快來買啊。”雖然聲音大而洪亮,但明顯的有些稚氣。
秦寒月對賣主極為好奇,忙拉著小翠奔了過去。擠開人群後,隻見一大堆人正圍著個鐵塔般的少年。這少年的身高在一米八開外,體型極為魁梧,此刻正盤坐於地,身前則放了兩張黑色的熊皮,而火紅色的魔核隻是隨意的放在了熊皮之上。
秦寒月暗自驚訝,這森林之熊可是三階魔獸,而且性格狂暴,等閑之人都不會輕易招惹的,卻不曾想到這麼一位少年竟然獵殺了兩頭,更奇怪的是,這少年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
幾位傭兵擠了過來,其中一人盯著兩個魔核,對那少年叫道:“嗨!小子,怎麼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