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與楚傑道了別,秦寒月也沒了閑逛的心思,於是便和黑巴緩緩地走回了秦府。
門口幾位護衛見到秦寒月到來,連忙上去客氣地打了招呼。秦寒月見幾人臉上的淤青未退,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張代表著五百枚金幣的金票遞了過去,說道:“先前讓黑巴教訓了你們,也算我的不是,這些錢,就給你們打酒喝吧。”
眾護衛一年的薪水也不過百枚金幣,眼見秦寒月出手如此闊綽,皆是大喜,慌忙接了金票,點頭哈腰的道了謝。
秦寒月剛走到會客廳外,秦廣就怒氣衝衝地迎了出來,叫道:“你這小王八蛋,怎麼又給我惹事?快跟我進來。”
秦寒月奇道:“老爸,你可得說清楚點,我給你惹什麼事了?”
秦廣不言,拉著秦寒月走進了會客廳,黑巴疑惑地看了秦寒月一眼,卻也未敢跟進去。秦寒月這才看見,會客廳裏除了太爺爺之外,還做了好幾位老者,包括先前在外麵對弈的兩人也在,其中還有兩人的朝服尚未脫下。
韓沛珊見秦廣緊拉著秦寒月的胳膊,一頭便衝了上去,怒道:“給我放開,若是拉疼了我兒子,看我不收拾你。”
秦滄海幹咳了一聲,說道:“寒月,剛才你可是在大街上打了張李兩家的人?”
秦寒月不禁一愣,心想這消息傳得還真快,於是說道:“哦,是我打的,他們好幾個人在追楚傑,我看不慣,就讓黑巴教訓了他們。”
旁邊坐著的一位老者喝道:“秦廣,瞧瞧,這就是你兒子,雖說咱們與張李兩家不和,但也不能無緣無故地打人家吧?這下可好,讓人家逮了把柄,說咱們教唆孩子為惡,你看怎麼處理?”
秦廣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就是些皮外傷嗎?賠些錢就是。”
又有一位老者接道:“話不是這樣說,這事畢竟是咱們的不對,而且比武大會在即,他們傷了幾個四代子孫,自然會抓著不放,依我看,就把那什麼黑巴給交出去吧,頂多就是打他一頓,也不能如何,反正這個仇,咱們遲早要報的。”
秦廣沒敢接話,秦寒月和黑巴的關係他是知道的,若是真將黑巴給交出去,隻怕秦寒月就能和他拚命。
秦滄海一直在看著秦寒月,眼中不時地閃過精光,似乎在想些什麼。
秦寒月見太爺爺也不發話,心中不禁有氣,冷笑道:“憑什麼交出黑巴?我倒想請教一下諸位爺爺,那張李兩家的人在街上隨意欺負平民小販,難道他們做對了?楚傑看不慣而插手,難道是做錯了?我幫助楚傑教訓了張李兩家的人,難道也是做錯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別叫四大家族了,幹脆叫四大黑幫算了。”
眾位老者大怒,同時站了起來。秦廣嚇了一頭冷汗,忙道:“諸位叔叔,寒月隻是個孩子,你們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
秦滄海突然喝道:“都給我坐下。”
眾位老者的怒火在刹那間消失,急忙坐了下去,在秦滄海麵前,借他們一個膽也不敢放肆。
秦滄海道:“我共有七個兒子,但最讓我滿意的,唯有秦廣的父親,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不像你們一樣工於心計,是個和我一樣,光明磊落的漢子。”頓了頓,又道:“寒月打了張李兩家的人,你們不但不護著他,反而還想交出他的下人,這就是你們這些當爺爺的人應該做的事情嗎?哼,要對付張李兩家,那你們就光明正大的去打,不要整天想著陰招,那不是咱們秦家的作風。好了,都出去吧,寒月留下。”
眾老者讓秦滄海罵得臉色通紅,紛紛奔了出去。秦廣夫婦雖然不知道秦滄海為何要留下秦寒月,但仍是離開了會客廳。
待眾人離開,秦滄海笑道:“寒月,你過來。”
秦寒月走上前去,說道:“太爺爺,可是有事麼?”
秦滄海一臉的慈祥,說道:“告訴太爺爺,你手下的黑巴可是武鬥士嗎?”
秦寒月道:“哦,算是吧,他是個苦出身,打小就無父無母,一直在山裏過日子,太爺爺,您可千萬不能難為他。”
秦滄海笑道:“那張李兩家一直在暗地裏針對我們,我看在皇帝的麵子上才沒把他們怎樣,今日黑巴打了他們的子孫,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要難為黑巴?”頓了頓,又道:“我再問你,王洛手中的拳套是你給的吧?你從哪裏弄來的?這種東西你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