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徹底的把謝寶珠逗樂了,而謝晏銘的臉,則有些黑,他分明感覺到那小東西自從跟了寶兒以後,開始挑釁他了。
“黑貨。”男人有些置氣。
“嗷。”
“嗷,嗷。”
小家夥立刻炸毛,敢說小爺黑?當下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謝晏銘飛奔而去,速度就像閃電一樣,迅速的抱住謝晏銘的大腿,吊了上去,那小尾巴死死的繞在謝晏銘的腿肚子上,似乎隻有男人用手才可以把它扔掉,而他料定男人不會動手的,因為它渾身濕噠噠的,男人可是有潔癖呢!
緊接著,一人一獸終於開始了,大戰。
最後還是謝寶珠將小家夥抱了下來,窩在謝寶珠的懷裏,小家夥莫名覺得委屈,甚至開始小聲啜泣起來。
它容易嗎?它爹是金色的,它娘是純白色的,這兩種顏色在它們種群裏都是尊貴的象征,它卻生了一身黑毛,又低賤,又醜陋,嚶嚶嚶。
這一通打鬧,謝寶珠倒是把小家夥額脾性摸了個差不多,她也知道哥哥這樣做,是為了小家夥能更死心塌地的跟著她,當即有些歉意,但卻不知道說什麼,隻得柔柔的叫一聲“哥哥。”小手安撫著懷裏的肉球,細細摸上去,小家夥其實也不胖,摸上去讓她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好了,這麼煽情幹什麼,從小到大我不知道給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了,你個臭丫頭。”謝晏銘揉了揉女孩烏黑的亮發,“以後有什麼記得和哥哥說,哥哥永遠支持你,你沒必要為了些不相幹的人傷神,還有,謝婉瑩沒有那麼好。”
謝寶珠眼眶一熱,這個男人,從來都是為她,哪怕是有了嫂子,那種親情之愛在他的心裏也彌足珍貴。
“哥哥,前不久,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然後我想通了好多事情,如果我忽然性情大變,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是怪物啊,還會這麼疼我嗎?”
說這話的時候,謝寶珠的內心有些忐忑,萬一哥哥深究起來,她該怎麼回答,或者因為這些話,哥哥將她當做異類又該怎麼辦,前世今生,她唯一願意死心塌地相信的人,但如果這些憋在心裏的話不說,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總歸都是一個你罷了。”
看著女孩有些蒼白的麵孔,翟晏銘心疼道:“寶兒,我們是親人,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哥哥都會盡力幫你。”
謝晏銘作為一個大老爺們真心不知道怎麼安慰人,但是他會用行動履行他的承諾。
“哥哥。”按下心中的酸澀,謝寶珠堅定道:“哥哥,我最近需要一筆錢,想買一塊地。”
如果這筆生意做成功了,她最不缺的,就是錢,那時候,她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畏手畏腳。
男人從身上摸索了一陣子,掏出一張泛著金色的卡塞到球球的身上,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謝寶珠的兩隻手已經完全被這個小家夥占據了,男人捏了一把謝寶珠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帶著明顯的寵溺道:“寶兒做什麼不用和哥哥說,哥哥信你。這是謝家這些年屬於我的那份股份收益,應該有不少錢,寶兒先拿去花吧。”
看著女孩赤腳站在地上,謝晏銘本想將他的小姑娘抱起來,後來一想,昔日在他身邊打轉的小姑娘早已亭亭玉立,“乖,洗了澡就去睡吧,小心受涼,至於這小畜生,吃什麼都行,機靈著呢,餓不壞。”
直到謝寶珠將小東西安頓好,並且開始放水洗澡,謝晏銘的視線一直看著衛生間的門,那隱隱約約的小身板,讓他莫名覺得,心疼,可是,生在這樣的家族,他們注定不是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