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第一縷陽光踏過地平線,邪空醒過來,他伸了伸懶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一夜休憩,他的精神好多了,但渾身酸痛,提不起力氣。
風師從玉墜裏飄過來,臉上掛著邪異笑容。
“老師,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麼。”邪空將五種靈藥取出來,眼神變得熾熱。
風師淡然一笑,他圍著一棵百年大樹轉了兩圈,點點頭,隨即雙指輕輕在樹幹一劃,那大樹轟然倒塌。
他截取三尺樹幹,隨後掏空,做成一個木缸,道:“你去取些水來,記住要一整缸的水。”
邪空聞言,便走到昨日的河邊取水,半個時辰後,他趕了回來,眼睛幹巴巴的看著風師。
風師將五種靈藥揉碎成汁,倒在木缸裏,他看向邪空,道:“修煉一途,根基甚為重要。”
“你的骨骼幾乎定型,從小沒能塑造體質,錯過最好時機,雖然服下吸靈果,卻發揮不了多少藥效。”
“我現在給你重塑根基,但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你如果想要放棄,現在還來得及。”
“都到這一步了,我還能放棄嗎?”邪空笑道,不就是重塑根基,承受些痛苦而已嘛。
風師笑道:“好,那你要忍著點。”
啊……
淒厲的慘叫山林,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風師以手化爪,鉗住邪空的肩膀,用力一震,邪空的整條手臂,三個關節節震得脫臼。
邪空冷冷的吸兩口氣,額冒冷汗,臉色蒼白,這哪裏是有些痛苦,分明就是活在地獄中。
他想呼喊,想讓風師停手,但他說不出話,劇痛讓他難以出聲。
風師並沒有停止,他也不顧邪空慘叫,將後者抓到半空,將邪空的另一條手臂和兩條腿都震脫臼,同時他還震斷邪空的經脈,將邪空丟到木缸裏。
“我震斷你的手腳和經脈,是為了重塑根基,刺激你的潛能,讓你的骨骼和經脈變得更堅韌。”風師笑道,他運轉靈力注入木缸裏,催化五種靈藥的藥效,讓邪空更有效的吸收。
“雄鷹斷翅,方能翱翔天際,隻要你熬過這點苦,你就能體會到重塑經脈的好處。”
邪空翻了翻白眼,自己都快痛暈過去了,這哪裏是受苦,分明是折磨。
骨骼經脈盡斷,邪空是動彈不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像是失去生命般。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遇見一個變態老師。”邪空心中呐喊,覺得自己太倒黴了。
半個時辰後,風師將他撈出來,將他的手腳接好,又將他重新丟會浴缸。
接骨過程也很痛苦,邪空不斷翻白眼,差點就失去意識。
直到午後,風師才讓邪空出來,他將水倒掉,把邪空抱回鳥窩,道:“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浸泡藥浴吧。”
邪空雙目失神,發呆的看著天空,若是沒來靈界,那該多好,他還是千家少主,過著平靜的生活。
“雪棠,你為何要騙我!”
邪空呢喃道,想起那日的事,想起那日的交談,自己稀裏糊塗被騙到靈界,任何人騙自己,都不會這般難受,可為何偏偏是雪棠。
沒有人告訴他答案,靈界之旅,九死一生,若兩年之期不滿,靈界之門是不會再次開啟。
隨後五天,邪空都是在藥浴中度過,他行動不便,一切都是風師安排。
第五天的時候,邪空終於能下地走路,那五種靈藥的奇效發揮重要作用,若是平常人,沒有百天是無法恢複過來。
風師看著邪空,臉龐又露出邪魅笑容,道:“你準備好了嗎?”
邪空聞言,渾身打冷顫,他發誓這輩子最恨聽到這句話。
“老師,我……能……不能……”邪空出現口吃,說話斷斷續續,顯然是怕了。
“不能,這些靈藥能讓你再用十天哦!”風師笑道。
啊……
淒厲慘叫再次傳來,邪空躺在浴缸裏,口吐白沫,身體顫抖個不停。
他將五種靈藥全部打包走,足夠用半個月,那麼說來,他還要再斷骨續筋一次。
如果他知道重塑根基需要承受這種痛苦,那他在摘取靈藥時,肯定不會全部釆完。
“他是個惡魔!”
邪空心想道。
半個月的時間,邪空遭到三次淒慘的折磨,可能是有了準備,又或者習慣了,第三次斷骨續筋時,邪空感覺沒有那麼疼痛,叫聲也弱了許多。
三次非人般經曆,讓邪空的性子變得更加堅毅,短短十幾天時間,他的臉龐褪去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
“有沒有喜歡上這種感覺?”風師揶揄道。
邪空有種想要死的衝動,誰會這麼變態,喜歡這種折磨。
他慵懶的躺在浴缸裏,努力吸收藥力。
這些天重塑筋骨,邪空吃驚發現他吸收天地靈力,融入自身的速率加快近一倍,這種感受在第十五天尤其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