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這種東西,洛珊珊隻在小說,動漫和遊戲裏見過,一般都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然後裏麵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她此刻腳下的就類似於此,當然,這本遊戲裏大得多得多。
傺月摸摸下巴,沉沉呼出一口氣,踢了一腳還在刨坑的墨湘君:“別刨了,把陣毀了。”
墨湘君停下現在動作,爬起來,看看地上金光閃爍的法陣,撓撓頭:“哦。”然後,他看四周,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這讓傺月失去了耐性,吼了起來:“你在浪費什麼時間?!”
墨湘君有些委屈:“我在找陣點。”
所謂陣點就是陣的基點,如同建造房屋時的基石。大多數陣型會選擇四個陣點,使法陣牢固,不易被攻破。當然,陣點越多,陣就越複雜,攻破起來越難。而最簡單的,是三點陣。再少,就是線了,兩點成直線嘛。
傺月聽他說完,有些煩躁的擰眉心:“這麼一個基礎陣,你還要找陣點來破?你實在太丟我們神仙的臉了!”
墨湘君聽完有些茫然,一副乖寶寶,好學生的樣子看傺月:“可是師傅說破陣的方法隻有靠破壞陣點……”當他說到這裏時,傺月那邊已經滿臉的抑鬱,讓他不敢往下說,聲音也越來越細微,“才可以……”
傺月用自己最後的耐性聽他把話說完,冷冷看他:“拿出你最厲害的武器!”
“哦!”墨湘君趕緊解下腰間的黑色洞簫,速度是平日的兩倍,似是不敢惹惱已經在爆發邊緣的傺月。他這個動作讓洛珊珊和鈴兒麵露疑惑,心想傺月要他拿武器,他拿簫做什麼?
然後,傺月看看地上的陣,走了幾步,停下,用右腳尖點了點那陣中的一條線:“把這條線斬斷!”
“是!”他立刻走到傺月身邊,手中洞簫立時高舉,登時,紫黑光芒乍現,符文遍布洞簫全身,與此同時,洞簫伸長,化作兩頭皆為鋒利尖刺的人高的長槍。立時看得洛珊珊和鈴兒目不轉睛。
墨湘君高舉手中長槍,對準傺月指的那條線狠狠刺入。在那長槍鋒利的尖刺切斷陣線之時,整個法陣中的陣線都動蕩起來,一根,接著一根斷裂,符文散亂,法陣崩潰瓦解。“轟”一聲,塵土從地上如同被什麼東西彈起半人高,然後,在地上金光消散之時,緩緩回落。
“學著點~~~”傺月的心情一下子又恢複了,笑眯眯地撣撣身上的塵土,“像這種破陣,破壞他的基線就足夠了~~”基線,就相當於屋頂的房梁,陣越複雜,基線越多,也越難找。
墨湘君呆呆的神情中,露出佩服的神情,在長槍化為洞簫之時,他輕輕自喃:“多活幾千年,到底沒白活。”
一抹銳光劃過傺月的雙眸,他一撩自己耳邊的長發:“現在走吧。”說罷,他雙手環胸,一扭一扭有些得瑟地走在前方。
洛珊珊拉著鈴兒走到墨湘君的身旁,看他的洞簫:“這東西真神,叫什麼?”
“無極雙刺,神名為玄烈。”墨湘君有些驕傲地說,“它的年紀比我還大,是上古留下來的神奇,嘿嘿,隻有最厲害的……”他還沒說完他的光輝曆史,洛珊珊和鈴兒就已經走人,顯然她們對他如何成為這根神器的主人並不感興趣。
他有些挫敗,也有些失落。默默地收好玄烈,跟在後頭。
眾人再次走到剛才碰壁的地方,已經恢複成了空氣,再無阻隔。鈴兒崇拜地看傺月,佩服之情溢於言表:“大公子,您真神?!”
傺月也不謙虛:“有些結界由法陣而生,有些不是。所以,要學會判斷。這需要無數的實戰經驗才行~~~”他意有所指地看墨湘君,墨湘君有些不滿,卻是露出敢怒不敢言的神情,而是輕輕的,如同自言自語地嘟囔:“這說明我們這裏太平……”
傺月笑笑,不去取笑他。洛珊珊看看傺月,再看看墨湘君,總覺得一個是倚老賣老,一個是膽小懦弱。反正兩個她都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