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泡妞遊戲上,也會逐級進化,從青澀初試,到放蕩多情,從尋求****帶來的快感,到身心兼得。至於最後是返璞歸真還是成為一代****,還要看他自己的選擇。
反正長情是不可能返璞歸真了。洛珊珊這麼認為。一個人魔,玩膩了肉體遊戲,轉為攻心這樣更加高難度的遊戲,對任何一個被他選擇的女人來說,都是悲哀。這不再僅僅上是貞操的失去,而是心靈的殘害。
但,這正附和了國師長情這種男人的惡趣: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今日幽州城的冰湖尤為地寧靜,方圓一裏外,就有士兵五步一崗地把守,因為國師今日將要遊湖。當然,對於並不知道國師沒有離開幽州的百姓來說,以為今天是銀川王又要帶那位姑娘遊湖了。
湖邊已經停靠了兩艘畫舫,別看這個世界遠遠落後於洛珊珊的世界,但是畫舫,卻做得分外精致。就連船身,都有精美的浮雕。這十分考驗工匠師傅的技術,雕深了,船就千瘡百孔,直接沉船。雕潛了,水打在上麵,顯不出效果。
更讓人驚歎的是,兩隻船的前方,都有像尼斯湖水怪的水獸牽扯,就像馬車一樣,它們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魚船。
博淵與洛珊珊一路無話。博淵似在小心什麼,宛如怕多說多錯,露出破綻。而洛珊珊心係傺月,也無心聊天。直到博淵提醒她到了,她才回神看向前方的畫舫,並驚歎於拉船的怪獸。
兩隻船雖然外形相同,但從站在船上的侍者看,就能分辨出哪一隻是長情的,哪一隻是博淵的。長情的船上站滿白衣飄然的童男童女,博淵的船上則是他王府的侍婢。
博淵笑了起來,樣子有點不正經:“洛姑娘,這就到羅?”
洛珊珊心知博淵已經戴上平日偽裝的麵具,也純純地迎合道:“哇——好漂亮的船啊。”她還蹦下龐大的車攆,眨巴著眼睛做出一副驚呆的樣子。她努力回想初中時候的女同學,那時她們都被日本美少女戰士深深影響,動不動就幻想有個假麵王子,動不動說話就抱桃心。好傻,好做作,但那卻也是很珍貴的回憶。可憐她成不了那樣的少女,反而總是反串假麵男。Orz。。。難怪她一直沒女人味。
博淵領著她前往長情的畫舫,隨行的鈴兒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的身後。走到這兒,洛珊珊開始對鈴兒產生了迷惑。如果傺月說鈴兒可以帶博淵找到夜修羅,那應該是帶博淵離開,可是那情勢,似乎鈴兒要準備上博淵的船了。之前隻顧著氣傺月,也沒去想鈴兒怎麼和夜修羅又扯上了關係,難道因為他們都是妖族?所以有自己的聯係方式?她回想起曾經大家談論夜修羅時鈴兒有些激動的狀態,現在看來應該如是了。
果然,在博淵將洛珊珊送到長情畫舫前時,他說了句“好好享受”後,帶著鈴兒轉身離開,上了另外一條船。上船時,他回頭看她,眸光看似曖昧,卻透出了一絲緊張和擔憂。
這邊有一對童男童女上前,垂首輕語:“洛姑娘請上船。”
洛珊珊收回看博淵的目光,麵露好玩地隨那童男童女上船。
畫舫精美而飄逸,處處都是白色的仙童仙女,處處都是白紗飄搖。當她站上畫舫時,水獸拉起畫舫,開始緩緩行進。
畫舫上有一座兩層的閣樓,下麵一層是船艙,可見桌椅擺設,上麵,僅僅是一座精美的方亭,方亭四邊都被白紗遮掩,風過之時,白紗飄搖,以她的角度應是看不見亭內的情景。忽的,琴聲響了起來,那清澈的,流淌的琴聲勾畫出輕靈的泉水,和美麗的湖光水色。讓人不由得認為那彈琴之人是山中隱居的神仙,不食人間煙火。
童男童女將洛珊珊引至通往二層方亭的樓道口,便不再上行,而是讓她自行上去。她緩緩走上樓梯,樓梯口可見一處平台,平台上鋪有繪有仙鶴圖案的筵席,筵席上是金絲銀線穿梭的地毯。她脫下鞋履,走上地毯,地毯上已有矮桌蒲團,和華貴柔軟的靠墊,琳琅的水果以及繽紛的佳肴。站在此處眺望出去,冰湖一望無際,盡頭水天相連,心境立時變得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