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門敞開著,小院裏麵鍋碗瓢盆淩亂的躺在各個不適當的地方,整個小院給人的感覺就像三光政策實施之後。
“他們就在裏麵。”看著熟悉的小院,熟悉的家成了這副模樣,張柔突然雙眼通紅,看了張固一眼就要向著屋內衝去。
張固並未阻攔,而是腳下突然一動,頓時他麵前的一個銅盆被其一腳提起,旋即化作一道亮光,帶著呼呼的風聲落在房門之上,隻聽見一聲砰然巨響之後,那關著的房門頓時被銅盆撞開,露出裏麵觥籌交錯的情形,而張柔也在房門洞開之時站住了腳步。
突然的情況讓房內的眾人頓時一驚,正在仰頭灌酒的都忘記了吞咽。隻見一人扭頭向著門口看了一眼,頓時其眼中光芒一亮,更是大喜的對著坐在桌子裏麵的一個臉色不是正常白的少年說道:“洞少,那小娘皮送上門來了。”
“哦,太好了,趕快給我抓住了,今晚我要洞房。”那少年聽到此話,頓時臉上露出一絲紅暈,仰頭將碗中的酒液喝盡,一拍桌子,大笑著說道。
隨即,圍在酒桌上的眾人魚貫而出,當他們走出房門,看到院內不僅有張柔,還有張固之後,頓時臉上一愣,突然間小心謹慎起來。
“張柔,我還以為你不要你父母不要你弟弟了呢,結果你還是來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跟著周洞少爺不比在張家做奴仆強嗎?我好心給你介紹周洞少爺,你可別不領情啊。”
看著院中站著的張柔,一個黑瘦的少年緩緩的走了出來,兩眼咕嚕嚕的一轉,憑空增添了幾分猥瑣氣息,此人正是張柔口中的周連玉,此時周連玉嘿嘿的笑著,對著張柔說道。
“周連玉,你無恥。”
“我無齒你怎麼知道?”
“你……”
張柔徹底被周連玉氣的說不出話來,滿臉怒紅,使其整個人如同晴空中蒙上了一層紅霞,別樣的動人,不然那周洞的眼光不會直勾勾的看著張柔說道:“快,快給我抬進去,老子等不及了。”
眼中滿是邪惡思想的周洞此時眼中隻有張柔一人,而周連玉也特別會舔,聽到周洞的話後,馬上對著四周的周家奴仆吼道:“沒聽到嗎,趕快擒了,洞少等不及了。”
四周周家奴仆厭惡的看了一眼周連玉,對於周連玉的發號施令相當不滿,但是也不敢多有言辭,所以在周連玉話後,那些周家奴仆頓時將張柔圍了起來。
看著圍上來的奴仆,張柔頓時臉上現出焦急之色,轉頭看向張固說道:“張固大哥?”
“你們問過我了嗎?”突然張固跨前一步,猛地一抬頭,兩眼中熠熠生光,看著將自己忽略不計的一群精蟲上腦的家夥們,張固冷冷的說道。
“嗯,此人是誰?”周洞正兩眼放光的盯著張柔,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邪念,驟然眉頭一皺,抬起頭來看向聲音發出之處,開口問道。
“此人……”周連玉帶著諂媚的笑正要回答。
“好了,不管他是誰,給我剁了喂狗,老子麵前也敢亂叫。”直接打斷周連玉的話,周洞大手一揮,如同皇帝一般判了張固一個拋屍荒野的大罪。
周連玉聽到此話,頓時臉皮抖了抖,他找的這個周家少爺別的本事沒有,唯有一點自大和好色,若不是他生在周家,這樣的性格恐怕早已經死了不下百次了。
“好狂妄!”張固也傻眼了,從出生到現在他見過狂妄的,但是沒見過這麼狂妄的,即便張少欽當年比之都相差很多。
“趕快處理好,我還等著洞房呢。”周洞冷蔑的看了院中眾人一眼,而後一揮袖子向著房內而去。
似乎眾人知曉這位周家少爺的性子,在周洞話音落後,眾人迅速的分成兩撥,一撥圍攏張柔,一撥向著張固圍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