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手把我送到我家樓下,又自行開車離去,我也沒管他是回家了還是回警局繼續辦公。
我進屋後人還有些犯懵,索性洗個熱水澡。我特意把水弄得燙一些,還用毛巾敷了敷臉。雖然整個人被熱氣蒸燙的難受,心裏卻一下放開不少。
我沒那心情開手機看qq,也不想看電視,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回想著,漸漸入睡。
劉千手說了,讓我在家調整幾天,接下來的一整天,我屋子都沒出,隨便在冰箱裏找點吃的對付一口,而且除了吃就是睡,有種自己怎麼睡也睡不夠的感覺,這期間倒是來了一個同事,把我摩托開了回來。
說心裏話,我特想問問案情的進展情況,尤其在大玲子家發現什麼線索沒有,但那同事一點要談的意思都沒有,肯定劉千手跟他囑托過,他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我憋一肚子話最終也沒機會問。
我喝了劉千手給我特意準備的藥,但晚間還是做了古怪的夢,迷糊間耳邊響起當當、當當當的聲音,就好像有個哥們在敲鑼似的。
我很敏感這怪想象,嚇得哇一聲醒過來,還一挺身子坐起來。
我四下打量著,看情形現在都半夜了。我唉了一聲,使勁搓著臉,心說劉千手這邋遢鬼的法子也不好用啊,他給我喝那破藥,症狀沒治好,貌似還變了類型,今天是有人在我耳邊敲鑼,過幾天會不會有人在我耳邊打槍?真是不把我弄聾了不罷手。
而且就在這時候,臥室外傳來兩聲怪響,哢、砰。
哢的聲音是開門,砰的一聲像關門。
我現在很清醒,更相信這兩聲絕不是幻覺,整間屋子就我自己住,雖說租的房子,房東也有鑰匙,但他絕不會這時候過來,更不會不經我同意擅自開門。
難道是小偷關顧了?我一想到這氣不打一處來,心說老子最近夠點背的了,這幫偷貨竟也來惹我?
我沒帶膠皮棍回來,但家裏藏著一個寶貝,是我托朋友弄到的電擊棍,放在床頭櫃裏。
我一伸手把電擊棍拽出來,還光著大腳丫子下了地,一點點往臥室外走。我想好了,一會在屋裏真要遇到人,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先電夠本再說,也撒撒這幾天壓抑在我心裏的那股鬱悶感。
可當我來到客廳後,並沒發現有什麼人,四周靜靜的。
有句老話說眼見為實,但在有些情況下,眼見並不一定為實,屋裏黑咕隆咚的看不清嘛。
我順手把開關打開,在燈亮的一刹那,我低頭看了一眼,整個人嚇愣住了。
我能感覺出來,這凶手一定很厲害,可我不怕他,我在警校也不是白念的,也學了不少搏擊技巧。
我決定就算現在隻有自己,沒帶槍,也不會放過追擊凶手的機會。
我隨便找了一身運動服穿上,這玩意穿起來比警服要省事省時間,緊接著開門衝了出去。
我住在三樓,我看門外的樓道,往上去的樓梯很幹淨,而往下的樓梯很泥濘,這表明凶手是下樓了。
我拎著電棍往下跑,也算計好了,遇到凶手後,直接居高臨下的往他腦門上電一頓。
可我追出單元後也沒見個人影,反倒有個摩托正慢慢加速開走。
三更半夜的,這摩托很可疑。我心裏冷笑一聲,心說艸你娘的凶手,你小子打錯算盤了吧?我也有摩托,你逃不掉。
我急忙去樓道裏把摩托推出去,雖說這摩托少了挺多附件,但性能不錯,追個人不成問題。
我和那凶手一前一後的在路上狂奔,剛開始凶手發現我追他,把摩托提速了。可我也提速,甚至我倆發狠之下,摩托都開到了一百多邁。
這很刺激的,平時把車開到一百多邁沒什麼,摩托不一樣,在這種速度下,不僅是摩托車,人都跟著晃晃悠悠發飄,要是一不小心打滑,保準當場摔死。
凶手看甩也甩不掉我,放棄了這個想法,還把摩托慢慢降速。
我一定緊盯著他,看他降速我也降速,始終跟他保持五米左右的距離。我是怕自己還開快了,這小子要突然來個急刹車,我別一下開到他前麵去。
凶手帶著頭盔,我看不清他長相,突然間他回頭看我一下,還豎了一個中指,打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