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還發生一個怪事,我耳邊又當當、當當當的想起來,好像有人在敲鑼。
我服了自己,也服了這幻聽,這都什麼時候了,這破鑼還能出來搗亂。我使勁拍打著腦袋,希望這麼做弄能讓幻聽消失
但突然間,整個捷達車往下沉了一下,車頂還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上麵。
我能分辨出這不是幻覺,我還抬個頭往上看,隻是捷達車沒天窗,肯定看不到車頂的景象。
我心裏合計到底怎麼回事時,一個握著刀把兒的手從車前方擋風玻璃處露了出來,他就用刀把兒啪啪的使勁砸著擋風玻璃。
我發現他力道好大,沒幾下子,擋風玻璃就被砸裂好多處。我哪還不明白,凶手在車上麵,他下一個目標就是我。
正巧槍就放在我雙腿間,我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拿起槍對著那手砰砰砰的連打出三槍。
可遺憾的是,那凶手反應很快,及時縮了手,這三槍根本沒把他怎麼樣,隻在擋風玻璃上留下三個彈孔。
我在車裏,凶手在車上,我倆一同沉默了好一會,說實話,這種沉默很熬人,心裏那滋味形容不出來,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我不知道凶手接下來會幹什麼,我想舉著槍對頭頂射擊,但問題是,我用的是64式手槍,很老,而這捷達車的車頂鋼板也出了名的厚,我怕開槍後子彈打不出去,反倒形成彈道反彈把自己弄傷了。
我腦袋飛快的轉著,心說無論如何,一定把凶手弄下來,不然自己太被動。
我又想了個笨招,雖然不一定有效,但可以試試。
我突然讓車加速,衝出去一段距離後又猛地來了一個急刹車。很明顯凶手被慣性一帶,差點飛出來,不過他太強了,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在車頂上硬是沒滑下來。
我心說老兔崽子,你有本事就撐住了,反正這車油挺多,咱倆就這麼耗。
我一會倒車又一會往前衝,還時不時摁幾下喇嘛,希望杜興他們能聽到,趕過來支援。
其實我在心裏早就罵了杜興一回,他不說追凶手去了麼?凶手都來我這兒半天了,真不知道他追哪去了。
凶手被我折騰的也不好過,他趁空反擊幾下,用刀把倒車鏡都砍掉了。但倒車鏡也不是我身上的零件,反正我不疼。
這次正當我要繼續起車加速時,凶手突然說話了。
他嘿嘿嘿笑著,隔著車頂對我喊,“李峰,你的命真是出乎意料的硬,前陣竟然沒被鬼把魂勾去。”
他說這話讓我心裏起了不小的波瀾,我身上的怪異現象可是好大一塊心病,如果他不是凶手而是一名醫生,我弄不好會當即下車,苦求著讓他診治一下。
但現在,我跟他就是玩命呢,還有閑工夫想這怪病?我覺得他是在用心理攻勢,我嘴上也不客氣,大罵一句,“我艸你娘的,你等著!”
我又急速把車開出去,這次我發狠了,把車速都快衝到六十邁了,要不是前麵有大樹攔路,我保準飆車到一百邁以上,再來個急刹,不信不能把他甩飛。
凶手也意識到我要玩命,他不敢硬抗,反倒嗖一下從車上跳下來。
我沒看到他跳下的影子,隻覺得車突然輕巧了。我急忙停車,四下尋找著。但凶手藏得很隱蔽,我又沒倒車鏡,根本找不到他躲在哪。
我不敢下車,萬一他在車門旁邊躲著,我一開門,他那把凶器肯定砍在我脖子上。
我緊握著槍,心裏雖然害怕的厲害,但槍卻沒沒發抖。
凶手不再說話,但很可氣的是,沒多久嗤的一聲響,他把我後車胎紮爆了。
我幹聽著漏氣聲一點辦法都沒有。
車一點點往一旁偏著,我趁空向那倆警員看了一眼,我真不敢往深了想,他倆狀態大不如剛才,就算現在送到醫院,能不能搶救回來還兩說。
我試著扯著嗓子吼了一句,“老兄,你說句話。”
我是對凶手喊得,這也是我實在憋不出辦法的辦法了,隻要他能回話,我就能把握到他的位置,再琢磨一個相應的對策來。
但他沒說話,反倒有兩聲噠噠響從車後麵傳來來。
我以為他在車後麵,急忙扭頭盯著,甚至我心裏還合計呢,這爺們走路不是沒聲麼,怎麼露出破綻來了?
突然間我想到了他會飛石子的絕活,如果說那噠噠聲不是他走路發出來的,而是石子拋空後砸在地上的聲音呢?
我猛然覺得自己中計了,凶手或許不再後麵,而正相反,他躲在車前麵要即將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