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數九寒天的淩晨,大約是在5點剛過,大多數的人還在甜蜜的夢鄉中。這時,在一幢老式公房的樓道裏,一聲淒厲的呼喊打破了幾乎冷凍的空氣,“啊,有人吊死了!”隨後,就是“嘭嗵”有人跌倒的聲音。
人們被喊聲驚醒了,那些已經起床的老人打開了房門,想看一個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些年輕人也從熱呼呼的床上穿了衣服衝出了房間。這是一幢6樓的老式公房,聲音是從四樓發出的。最早走到事發現場的是五樓的喬大爺,當他還在4樓半的時間,透過聲控電燈的光線,看見了一個人吊在樓道的閉路電視的鐵盒下,看樣子人已經不行了——舌頭已經伸了出來。喬大爺退休前就是幹的警察,他馬上折返回家,撥了110、120,然後又返回到現場。這時,他才看清,在三樓到四樓的樓梯口,有一個人趴在了地上,整個身子不住地打抖。見狀,他踮著足尖快步走到了趴在地上的人身旁。
“你沒事吧?”一麵問,一麵伸出手,將那人攙起來。這時,喬大爺才看清,原來,她是自己家隔壁的丁阿姨。
“哎喲,老喬,怕死人啦,這個吊死鬼!”說話的時候,她的身子依然抖個不停。
“不要怕,我已經報警了。”喬大爺將她扶著,“你要回家嗎?”
“不,我怕。”這時,丁阿姨的身子是緊靠著喬大爺。
樓道裏一會就湧出了8、9個鄰居,有個膽子大的年輕人想要靠近吊著的人身旁,想看個究竟,到底是誰上吊自殺了。
見狀,喬大爺製止了他,“毛豆,不要過來,保護現場。”
這時,鄰居們都在議論:“這是個女人。”
“是呀,很年輕的。”
“還很漂亮呢,作孽!”
警車是在接警10分鍾後到的,一共來了兩輛警車,上樓有5位警察。
“請問,是哪一位報的警?”這時,一位警官問圍著的人群。
“是我。”喬大爺大聲的說。
“是你,您貴姓?”警官一臉嚴肅地問。
“他是喬老爺,以前也是一名警官。”毛豆大聲搶著說。
“您當過警察?”警官的臉放鬆了許多。
“是的,在市局刑偵處工作。”喬大爺回答。
“啊,你是老法師了。”警官向他伸出了手,“我是小李,”他握了一下老法師的手,“怎麼回事呢?死者是你們的鄰居嗎?”
“好像不是,不熟悉。”喬大爺說。
“哪怎麼會在這裏上吊呢?”警官隨後指示一起來的警察勘探現場,一位個子高的警官對一位靠前的阿姨說:“麻煩你拿一張凳子來可以嗎?我要將屍體放下來,要拍照。”
“我來拿。”301室的老薑轉身回家,不一會,他就拿了一張骨牌凳出來。“警官,這張凳子可以嗎?”
“行了,謝謝你。”大個子警官登上凳子,一隻手抱著女屍,一隻手將繩索解了開來。另兩位警察馬上上前將女屍接了,隨後,輕輕地放在狹窄的樓道中間,準備讓潘警官拍照。
“喲,這不是經常去401室秦老師家的姑娘嗎?”403室的劉大媽眼尖,馬上就認了出來。
“您確定嗎?”負責的警官嚴肅地問。
“肯定的,我還與她說過話呢。”劉大媽十分有把握地說。
這時,有人敲了401室秦老師家的門。
“什麼事呀?”隨著門打開,秦老師穿著睡衣就走了出來。
“你姓秦,是老師?”警官詢問她。
“是的,你們這是幹什麼?”她有些擔心。
“你的鄰居說,這位姑娘與你家有來往?”
“誰呀?她怎麼啦?”秦老師一眼看見了躺在樓道中的過芬。“過老師,你是怎麼啦?”她想過去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