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你那個朋友還真逗。”司蘭正在和李心瑤喝茶,並且津津有味的聽著李心瑤講述今天軍訓時啟天元的“英勇事跡”。
“就是啊,”李心瑤雙手撐著頭,“我們班同學都說他是未來狗仔隊的領軍人物。而且我覺得他和空少要是認識的話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空少?”司蘭難得的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他這種人有什麼好的?整天除了裝逼就是耍帥。”
“這兩個詞貌似是同一個意思……”
“瑤瑤,我發現你和傳說中的很不一樣啊,”司蘭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起麵前的這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聽某個家夥的小道消息稱,你可是冰塊一般千年不化的冷風人物,但是現在看起來你的吐槽水平早已超神了吧?”
對此,李心瑤真的要說一句,自己確實是遠離了高冷的軌跡,換句話說,自己可能根本就沒有在這條光輝的道路上走過,盡管它是自己最初的對自我性格的設定。
但是沒辦法,時代在發展,思想在進步,當今社會不讓高冷有出路,要的就是傻白甜。李心瑤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可是在跟著時代的潮流!是未來社會的領軍人物好不好!
“對了,空少留下來的,”司蘭拿出來一個包裹十分嚴密的箱子,在上麵輸入了二十一位的無規律密碼,是一支支淡藍色的試劑,“他說了,每天打一針。”
“不要了吧?我覺得現在還好啊,而且我現在過的超開心的好不好?”李心瑤本能的拒絕道:“而且一共就這麼幾支,我覺得還是省著點用比較好。”
“但是……”司蘭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這樣好了,我在書包裏麵放……三支好了!這樣就不用擔心了。”李心瑤說著已經拿出了三支試劑放入了背包。
對那種生活李心瑤早已經無法接受而且它也絕對無法再繼續,任何一個人都是渴望自由的,即使是小小的品嚐一下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就足以使任何人沉醉。李心瑤回不去了,從她真正自由的那一刹那就不可能了,要是想要她繼續待在那個溫暖的牢籠之中,唯一的可能是她的心死了,並永遠不可能再活過來。
生命生來就是渴望自由的,牢籠中的鳥兒、玻璃瓶中的金魚、鐵鏈下的野獸……所有的生命中最為渴望自由的是人類,他們對於自由的渴望甚至要超越生命的界限,安全帶,這樣一種保護就是最為直觀的體現,明明是保護但是一定要掙脫,但是無法否認,這就是生命的本質——對自由的追求。
討厭原來的生活所以討厭李先生,所以討厭原來的一切。
下午,一樣是軍訓。
翻著卓兜裏的一份檔案,這就是自己的身份。這份檔案是中午時某名出現的,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李先生給自己送來的。
李心瑤,也就是自己,一名十五歲的高中生,不,從上麵顯示的生日來看,自己的虛歲已經是十六歲了。畢業於另一個城市的初中。
然後是這所學校的信息:實驗高中,這座城市裏僅有的三所高中之一,也是唯一一所可以走讀與住校並存的高中。下麵密密麻麻的這所高中的作息時間表,而且不得不說的是這所高中的走讀生可以在家裏麵上午自習和晚自習,絕對的寬鬆,但是,這所規模小到一年隻收三百來個學生的高中的升學率是極高的。
“瑤瑤,下去啦。”夏妍雨喊道。
不知道為什麼,李心瑤在經過四班門口的時候向裏麵望了一眼,可能,是因為夏以墨在那裏麵吧。李心瑤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盡管這是傻白甜才有出路的世界但是自己也沒有必要這麼“純情”吧?
“今天下午一樣是站軍姿,和上午不同,這一次我們沒有時間限製,直到站到我滿意為止。那個家夥,”教官看著啟天元,“你可是我的重點檢查對象,要是再敢給我搞什麼幺蛾子,你就慘了!”
下午兩點是一天中最為炎熱的時候,聲聲蟬鳴正如每個人心裏無奈的呐喊。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一位位嬌生慣養的少爺公主已經是滿頭大汗加上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