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這麼看我啊,”紅發的男人隨手丟掉手中的啤酒瓶,“我可也是奉命行事啊。”
空少悠閑地靠在真皮的躺椅上,完全封閉的空間裏,桌子上是四處亂丟的啤酒瓶,略顯昏暗的光線下他倒是顯得熠熠生輝。
滿身的水鑽過於大膽,反射著微弱的光芒。不知道是源自於那位造型大師之手的紅色皮衣真真齊齊的穿在空少的身上,隻是這周圍的環境著實應該換換,既沒有溫暖的燈光也沒有美麗的女孩,實在不是空少可能呆的地方。
“老板。”後麵的暗門被打開,走進來了一名黑衣男子。
“說吧,什麼事。”
“您要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沒有人會再提起那場車禍。”
手中的啤酒罐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空少的嘴角揚起一抹異樣的微笑。
“不,必須要有人提起,”空少緩緩說道:“至少應該讓我們的大小姐知道。”
“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隻需要照我的命令去做就行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可是容不得一點錯誤。”空少看著麵前畫麵裏的圖像,“隻是這麼好玩的遊戲,要是一片平靜的話,豈不是太無聊了?”
“喂,下一節又是語文課啊。”夏妍雨“好心”的提醒道:“你課文會背了嗎?”
“你說我們語文老師應該不會那麼殘忍吧?”啟天元用另外的一個方法委婉的回答了那個問題。
“祝你好運,”李心瑤無奈的搖搖頭,“我們語文老師人稱‘滅門師太’,你要是不會背的話,恐怕你們那一組都要遭殃了。”
夏妍雨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座位就是在啟天元的前麵,危機感順間爆棚。
但是啟天元還是打了個哈欠,繼續自顧自的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被老師榮幸的記起。
“他怎麼又睡了?”李心瑤發現這幾天啟天元實在是太瞌睡了一點,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睡覺,要是在冬天的話她一定以為啟天元都開始冬眠了。
啟天元其實並不好受,他之所以會睡著也完全是因為頭部的疼痛。
從那次車禍開始,啟天元的頭部就經常感覺到撕裂一般的痛苦。他也去醫院看過,但是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因為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心。醫生的解釋是可能是由於缺少睡眠而引起的。
他們真的太年輕了,完全看不出來那個時候醫生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神情,也沒有注意到當時戴著墨鏡在一旁看報紙的黑色西裝男子。而且,平時就算是菜市場上的小打小鬧就會上頭條的當地報紙上,這一次出了車禍這樣大的事件竟然沒有一點文字上的刊登。而且短短一夜之間,幾乎被斷定為植物人的啟天元的痊愈也是一件讓人怎麼也無法相信的奇跡,按理來說在全國都應該引起不小的轟動。
消息被硬生生的扼殺了。如同一隻從雲端伸出的無形大手,緩緩地操縱著一盤同樣無形的大棋。甚至於這場車禍的肇事人都不知道是誰,當時夏銘純去報案時也隻是看到了警察認真的筆錄,而不知道暗處的那根誰是都可能發射的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