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來，初江雪像是吸滿了露水的花朵般，精神飽滿，雙頰帶著抹粉色的春意。
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不好意思，好像她是采陽補陰的女妖精，經曆一夜纏綿，容光煥發。
不過，比起她來，霍司權看上去精神更好，簡直可以用神采奕奕來形容。
初江雪目光瞥過了他的臉後，腦中忽然冒出了極羞恥的四個字：陰陽調和。
他們可不就是調和之後，都精神倍增的模樣嘛。
“臉那麼紅，想什麼呢？”霍司權看她對鏡梳頭，眼睛卻不由看著他，然後臉還越來越紅的樣子，實在很可疑。
“沒想什麼。”初江雪忙收回目光，假裝認真梳妝，又轉移話題道：“今天你要出官署了嗎？”
霍司權打著領帶，走到了梳妝鏡前，對著初江雪道：“待會你和我一起看韓司令吧。”
初江雪點了點頭，放下了梳子，起身看著霍司權還有些歪的領帶，伸手調整了一下，隨口疑惑道：“對了，白如雪和老司令什麼關係啊，怎麼昨天她一回來就往老司令病房去？”
昨天他們都進不去，偏偏白如雪卻能輕易出入的樣子。
“她是司令夫人收得幹女兒。”霍司權低頭看她認真整理的模樣，心神旖動，在她頰邊偷了個香吻。
初江雪嬌嗔輕捶了下他，啐道：“沒正經兒。”
霍司權笑了笑，摟住她的腰，沒正經兒地親了好幾下。
滿足了這才罷休。
兩人吃過了早餐後，上車出門。
在車上時，初江雪繼續了之前的話題，疑惑問起：“白如雪能做司令的幹女兒，背景應該很厲害吧，怎麼會在六年前的時候去那麼危險的邊境當軍醫，她該不會是追著你去吧？”
“胡說什麼呢，她沒去邊境前，我和她沒見過。”霍司權刮了下初江雪的秀氣的鼻子，然後解釋道：“她並沒有什麼厲害的背景，她之所以會成為司令幹女兒是有原因的，她母親以前是司令家裏的一個幫傭，父親是司令的司機，所以他們一家都住在軍區大院裏，司令有個小女兒，和她一樣大，她們兩個就自小一起長大了。”
“五年前，在展棟那次犧牲後，邊境的戰事緩解，我們都回國述職了，那時，司令家千金生重病沒了，司令夫人也跟著生了場大病，白如雪就留了下來照顧，這一照顧了將近半年，朝夕相處，又有以前的情分在，所以就自然而然被認作了幹女兒。”
初江雪聽到這裏便明白了，道：“這倒是人之常情，喪女之痛在一個從小看著長大的晚輩那裏得到慰藉，難免有移情作用。”
霍司權點了下頭，繼續道：“雖然司令對白如雪不冷不熱，沒多少親近之意，但是司令夫人是很看重白如雪的。”
結束了白如雪的話題後，初江雪疑惑道：“那你那時候在哪裏？”
“我述職之後就被調去了S國駐軍基地。”霍司權在坐上現在這個位置之前，一直就是在最危險的地方駐地，否則也不可能通過軍功破格升得那麼快。
“虧她舍得不跟著你去，還留下來照顧司令夫人。”初江雪促狹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