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槍指著腦袋,又稀裏糊塗的掉進古墓裏,說出去簡直是沒人會信,可偏偏這破事就被我碰上了。此時我與楊陽已經在這古墓裏歇息良久,後頭仍舊沒有人的生氣,在這寂靜的古墓裏我甚至希望他們那群來曆不明的家夥追過來。
“以剛才掉落的距離和翻滾的時間計算,這座古墓起碼離地麵有二十米深。而我一落地就拉著你沒頭沒腦的跑,一直跑到了這,沿路一直是直線而且沒有碰上任何障礙,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在墓門後頭的甬道了。”楊陽這樣分析。
“如果我沒猜錯,要是一直往回走我們就會碰上古墓的正門。按這個甬道的保存情況看,應該還沒有外來者入侵,那墓門一定是封閉的,想從那裏離開就得想辦法打開墓門,然後刨開墓門外麵的土壤才能回到地麵。”他繼續說。
“可萬一遇上了那群人呢?他們絕對就是奔著這古墓來的盜墓賊,如果我們調頭碰上了他們,運氣好的話就被當場格殺了,運氣不好還會被當做敢死隊。再者,就算沒碰上他們,我們兩個人兩把鏟子,要挖多久才能挖穿二十米的土?”我這樣反問,然後看了看放在地上的兩把綠色的工兵鏟,還好慌亂中抓住了它們,否則手邊連寸打鬥的工具都沒有。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回頭,而是往前走。”楊陽一本正經的說,“你注意沒有,我們進來的時候空氣質量並沒有非常的差,而現在那股怪味已經散去了,說明這裏的空氣還保持著流通狀態,至少也有一個空氣交替的口。假如一直往前走,我們可能還有生機。”
“可如果有與外界連接的口,不就推翻了你之前的假設麼,也就是這個甬道保存完整的假設。”我有些不解的問。
“不,如果那個口在前麵,而且還是近期被打開的,那麼這裏保存完整也是很正常的。”楊陽說,然後自戀的打了個響指,“畢竟有一群盜墓賊光臨,就會有另一群。”
“聽起來你很專業呢,以前是不是幹過?”我瞥了他一眼,他卻憋了憋臉說:“實不相瞞,我第一任師傅就是幹這行的。”
“第一任?你有幾個師傅!?”我有些驚異,畢竟楊陽是以“符咒師”的身份出現,而不是一個“盜墓賊”。
“兩個而已啦,第一個師傅在收我為徒不久後就在古墓中嗝屁了,第二個師傅也沒活多久,但我的符術還是很強的。”楊陽撓了撓腦袋,似乎對自己當過盜墓賊的徒弟一事很不好意思一樣。
“別打嘴炮吧,我們趕緊往前走,甬道前頭不是連接著墓室麼,到那兒看看。”我看了他一眼沒說太多,兩人便麻利的從地上站起,這時我才發現我的雙腿已經坐麻了,看來這甬道裏的環境並沒有我想象的好。於是我抄起地上的工兵鏟,疊好後便往前探去。
說實話,在此之前我並沒有接觸過關於古墓的任何東西,對這方麵也似乎不是很感興趣,遠不及楊陽的知識麵。但從師傅的手記中我也曾有片麵的了解,當年師傅也曾陷入古墓中,最後憑著古墓裏的種種線索,沿著修建人偷鑿的逃生路鑽回了地麵。
沒錯,所有工匠在修建古墓的時候都會留下逃生路,假如那條路沒有崩塌,那沿著那條路我和楊陽就可以回到地麵了。這樣一想,我便開始留意牆上的壁畫,可這壁畫所描繪的東西都光怪陸離,看得我似懂非懂。
“楊,你第一任師傅既然是幹這行的,那這些壁畫和旁邊的字你應該看得懂吧?看看有沒有什麼提示或者有用的線索?”我這樣對楊陽說,他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身子蹭到牆壁邊仔細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喃喃:“壁畫上要麼就是說主人生前的事跡,要麼就是刻畫來世的種種場景,哪有壁畫會提示盜墓賊出去的路的?”
也是,哪有墓主人會有這種覺悟,知道未來會有人來盜墓,還迷失在墓裏頭,特地讓工匠在甬道裏刻著出去的路呢?
“不過看看也無所謂啦,反正既來之則安之,指不定還能撈上一筆。”我這樣安慰自己說,楊陽卻搭話道:“這話我愛聽,大撈他一筆,咱以後就不用念書了。”
“我說你看了那麼久,看出點什麼了沒?”我有些不耐煩了,楊陽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根本沒有說關於壁畫上的點點滴滴。
“奇了個怪了。”他突然直起腰,歪了歪腦袋,發出咯咯的聲音,“這壁畫的意思模棱兩可,文字我也從未接觸過。也不說沒接觸過,因為與其說它們是文字,倒不如…哎,你自己再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