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裏幹嘛?”南宮漣下了的士,一陣冷風吹來,讓她的皮膚不免鍍上一層雞皮疙瘩。何少宏隻是瞥了她一眼,掏出黃金葉便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辦案。”何少宏見南宮漣一臉委屈的樣子,脫下外套披在南宮漣的身上,並將一個廉價的數碼相機塞到了南宮漣手裏。
該死,南宮漣早就想到一向無趣的何少宏絕不會一本正經的找自己約會,可南宮漣還是忍不住穿上自己的新裙子,末了還刻意挑了對相當合襯的高跟鞋,甚至還化了妝。誰知何少宏見到她第一眼時,隻是壞壞的笑了笑,語氣怪異的說:是發情期到了?
南宮漣當時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不過也難怪,南宮漣雖然長得清秀可人,但平日都是拘謹的職業裝束,突然打扮得像模像樣著實不太靠譜。不過何少宏這人也算夠大方,拉著南宮漣便進了一家較為高檔的西餐廳,還揚言讓南宮漣任意點,吃不窮。
肯定是有預謀!南宮漣這樣想,但還是大宰了何少宏一頓。晚飯後,何少宏問南宮漣有沒有空陪他去一個地方,南宮漣臉一紅,卻仍是答應了。
可何少宏竟然帶著南宮漣到了河邊!
“大晚上的辦什麼案啊!誰辦案跑河邊來的啊!還有,你這個相機是幾個意思?”她顯然有些不高興,可何少宏卻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抱怨,隻是抽著煙,慢條斯理的往前走。
良久,兩人已經走到河岸的一處,那裏紮滿了白花花的帳篷,乍一看還以為到了蒙古。這時南宮漣才反應過來,原來何少宏的目的是中午她提到過的浮島,也就是那個近期轉出水麵的遺址。
興許是有人一直盯著岸邊的方向,當何、南宮兩人走近靠外的帳篷時,一個警衛裝束的男人攔住了他倆。
“警察,上頭沒有給你們派文件嗎?”還沒等對方開口,何少宏就先一步亮出了警員證。那警衛隻是隨意看了看便說:“何警官嗎?下午的時候確實有人把文件送到了這裏,但我還以為你沒那麼快來。”
“這種事情,拖不得。”他將煙頭丟到地上用腳踩熄,接著又點了一根。
“可已經那麼晚了,你們查起來也不方便吧?”他這樣說,然後瞟了瞟何少宏身後的南宮漣,尤其是看到她手中的相機時,語氣中充滿了懷疑的味道。
“這是我下屬,你知道的,幹我們這行,找個女朋友可不容易。”說著,何少宏還摟了一下身後的南宮漣,嘴裏發出“哈哈哈”的傻笑。南宮漣隻是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冷冷地對那警衛說:“這件事由我們全權負責,你盡管放我們過去行了,隻要發生了任何變故,何警官都會全部承擔的。”
警衛見南宮漣臉色不太好,隻能點點頭讓他們同行。何少宏隻是幹幹笑了笑,依然走在前麵。剛離開警衛的視聽範圍,南宮漣便問道:“你們後勤部還有那麼大的權利?短時間就能得到遺址的通行證了?話說回來,下午送來的文件到底是什麼東西。”
何少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說:“很多時候你少問點問題,對你我都好。”
“為什麼呢?”南宮漣一臉木然的看著何少宏,這時何少宏才發現,原來南宮漣這個女警比他想象中還要不靠譜,隻得回過身繼續往前走,歎了口氣說:“上頭的文件說我們是來找一隻貓的,白毛黑斑,真是隻怪貓。”
南宮漣一臉黑線,還想問些什麼,生怕何少宏生氣便閉上了嘴。當兩人穿過貌似蒙古包的營地時,那條加寬數米的河流便已在兩人麵前了。
當然,還有那一座浮島。先前提過,浮島因為兩岸寬度不足所以被卡在下遊,島岸與河岸接壤,也省了修橋的功夫。因為遺址浮出水麵的事,各地考古學者紛紛前來,害怕浮島被河水衝走,便在兩岸紮了營。若不是有關安全問題,那些狂熱的考古分子絕對會通宵作業,將整個遺址的價值掏得精光。
“這東西,怎麼可能會被埋在水底。”何少宏看著遺址感歎道,南宮漣更是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她原本以為浮島遺址隻是小小的一片墓地,可她沒想到,這整個浮島的背麵,竟凸如小丘,上麵造滿了怪異的建築。雖然年代久遠且泡在水裏,但仍舊能看出它們造工了得。
“簡直是不可思議。”何少宏又說,因為此時他腦袋裏想到了一個沒落的文明——亞特蘭蒂斯。那是塊廣為流傳的大陸,因為一場無情的大洪水,它與它高度的文明一齊永遠的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