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相處融洽的村裏人如今恨不得將這爺孫生剝活吞。大人不少受了傷,小孩子更是受了驚嚇,光是請郎中也花了不少的錢。還耽擱了田裏的耕種,這可是會耽擱一年的收成。怎能不讓他們怒火中燒?
被怒火遮蓋的他們忘記了自己是墨染拿命換回來。被他們責問的人才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甚至連床也下不了。也許他們沒有忘記而是選擇了忽略。在利益與人性之間,他們選擇了利益。
在吵鬧不休之際,墨染扶著牆壁走出來,淡淡丟下一句便回房。次日天色剛亮,村頭便出現一老一少的身影。老人扶著腳步蹣跚的小人,眼中的擔憂躍然而出。
“小染,我們要去哪裏?”楊瀧再次扶著幾乎跌倒的墨染。他們的銀子給了村長去補償村裏的損失,現在他們身上隻剩下一串銅錢,給她看病都不夠。
墨染狠狠抹了一把臉,“上山,去狼王的山洞。”她的身體暫時需要療養。狼王的山洞雖比不上村子裏的家。但是現在已經不能挑,再說住在山上采藥草十分方便。
楊瀧一聲不吭,扶著她向著山裏進發。兩人的腳程不快,加上又要照顧墨染,兩人到達狼王的山洞已過了正午。山洞深差不多有十多米,而寬也有六七米了,洞頂也挺高,呈拱形。通風十分的好,即使下了幾天的雨,一點也不潮濕,隻是有點昏暗。
山洞的內側用碎石砌成一個長兩米、寬一米的平台。用厚厚的禾草鋪著,隻要鋪上被子就可以當成床。平台的對麵,靠著牆壁也是用碎石砌成兩個灶台,鍋鏟瓢盆樣樣具備。
若不是剛進來時看到地上的草堆和一些吃剩的骨頭,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隻是狼王居住的地方。想必這些都是墨染一個默默地弄出來。恐怕她早就防備這一天的到來。
楊瀧將被子鋪在禾草上,扶著她坐下來。按照她的指點在灶台的一邊拿出儲備的食物,頓時明白為什麼她隻要帶上兩條被子,其他什麼都不帶。看這裏的東西,比家裏的還要多,還要齊全,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染這一倒又是三天的時間。本來隻要進入空間便可以找到治療的藥材,然而此刻她在山洞,楊瀧又時刻不離身。加上她又無意讓楊瀧知道空間的存在。每天隻是用山洞裏儲存的草藥,自然起色比較慢。
扶著洞壁一步步走到洞口,楊瀧下山至今未歸。山路崎嶇,他的年紀也不小,讓她不得不擔憂。如果狼王在身邊,她也不用如此無助。
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毫無預兆落在她麵前。警惕盯著依舊一身廣袖長袍的人,不是離開了嗎?怎麼還往山旮旯跑?他是閑著吃飽撐著還是認為自己多宰了他幾個暗影,虧了本想要討回來?
“小娃,本公子有那麼嚇人?”錦袍公子絲毫不介意她的提防。輕搖描金折扇走進山洞,“嘖嘖,怎麼不見幾天往山上移居了?虧你還一心救那些人。人家可是不領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