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穎合上大紅的請柬,“唐家人還真是無孔不入。被你弄成那樣還不死心。你準備如何?要去赴宴嗎?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宴無好宴。”之前被她兩三句弄成那地步,還送來請柬,是人都知道他們在盤算著什麼。
墨染接過請柬,她倒要看看唐家人又在玩什麼。自己有很多的時間陪他們玩,隻是怕他們玩不起,輸不起。
沈穎看她的神色,沒有說不去也沒有說去,估計是想看看唐家在蹦躂什麼。不過這也好,他也可以輕鬆一些。捉摸唐家也不能一口將她給吞了。
次日墨染在唐家仆人的帶領下來到大廳。此刻在唐家的大廳裏可算是其樂融融。唐情被人眾星捧月一樣圍住。笑如夏花的她可見多麼的開心。完全不見當初在街上的狼狽,眾女對她也是沒有半點的不甘心。看來唐辟的經商手段不錯。
紅柳在一邊也是十分的滿意,笑容滿臉指揮下人上茶上點心。唐辟則坐在上座與同坐的男子相談甚歡,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次子唐辭正拉著同窗好友低聲談論著科舉。歡聲笑語環繞著大廳,路過的下人也帶著一絲的笑容。
一身清冷的墨染走進來時,頓時成為鮮明的對比。唐辭率先抬頭看著來人,一時之間想不到來人是誰。那也是,五年的時間在小孩的身上可是有著驚人的變化。尤其在墨染的身上。
“你是誰?”唐情故意帶著一絲的疑問。她就要讓墨染知道,即使離開唐家,成為調香師又怎樣?始終都被自己壓在下方。目光落在上座的男子身上,越發的堅定,她定要讓那人見到自己的好。
墨染停在原地,沒有因為唐情的故意刁難而生氣,淡淡道:“唐家主。”她已經不是唐家的人,沒必要在乎那點小事。
此言一出讓準備進來的唐言差點摔個五體投地。連忙走進來,笑著和場,“爹,是唐染回來了。唐染,該叫爹。怎麼叫唐家主?腦子糊塗了?”
“我還以為是誰來了。五年不曾回來,連禮節都忘了?”紅柳挖苦道。要想知道長年在外歸來可是要對雙親行跪拜之禮,而她卻是連最簡單的拜禮也不曾行。唐辟可是最注重這點,如今正好撞上,她怎麼會不好好把握?
墨染沒有理會她的挖苦。她可是連佛祖也不曾跪拜過。對了,連鬼師尊也沒有行跪拜禮。對於這個礙了自己修行的人,想要跪拜禮?簡直荒唐。
“姐姐,你可回來了。在外麵那麼多年也不會來一次。害得小妹都不認識姐姐。”唐情淺笑著迎上去。話中的含義卻讓人尋味。一個未成年的女子在外多年不曾回家,試問有誰能夠證明她的清白?如此敗德的女子有誰願意與之廝守?
墨染一個錯步,躲過她的手,“讓開。”看來之前收到的教訓還不夠,讓她越挫越勇。今天她可不是送上門來讓她敗壞自己的名聲。
“今天來是為了請唐家主賜一封斷親書,從此之後墨染不再是唐家人。興衰榮敗與唐家再無半點關係。”
“不許。你生是唐家人,死也是唐家的鬼。”唐辟沒有發話,唐言已經吼出來。原來她接了請柬願意回來就是為了一封斷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