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家出來,墨染的心情好到極點。畢竟與那種家人有什麼牽連可不是什麼好事。之前當著眾人的麵落唐家的臉,為的就是逼著唐辟對自己寒心。即使他想要借助自己那點名氣也不能容忍一個如此叛逆的嫡女。
加上有紅柳那種唯利是圖的女人,又怎麼會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唐情更加不用說,隻要自己沒有討到好處,她是最開心的人。
斷親書拿到了,那麼也該讓沈穎他們收網了。唐家能撐到什麼時候,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最好是明天起來唐家就垮了,再也起不來。
墨染停住腳步,眯眼看著迎麵走來的人。默默地在心中吐槽,大哥,你那眼神是怎麼了?怎麼看人一副看螻蟻的模樣?如此鄙視人類就不要出來走動,免得傷了你的眼啊。
還有你不知道你那副長相實在是天怒人怨麼?長成這樣還敢走在街上,還真的不怕廣大婦女來個劫色不劫財?把你捉回去當圈養動物?敢情你是準備當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你對得起手中的劍麼?
等等,那把劍怎麼這麼的眼熟?那身黑色的廣袖長袍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穿得起。這個年頭居然有人喜歡白天穿黑色。不對,那長相怎麼越看越像自個那個高貴冷豔的鬼師尊?草,世間上居然有如此相同的兩個人。
吐槽太歡快的某人絲毫沒有注意被她吐槽的豬腳停在麵前。那一刻冰雪融化,讓行人紛紛領會到什麼是寒冬與春天的變換。又不是什麼絕色美人,用得著冰山融化麼?眾人瘋狂在心中吐槽。
墨染呆呆抬頭看著眼前高貴的人,“師尊?”很好,發呆之餘沒有直接將心底的稱呼直接丟出去。估計真的丟出來,保準眼前的人再次成為冰山。
“怎麼?不認識?”伸手為她打理被風吹亂的長發,“離別多時,你的進步不少,嗯,也很穩定,沒有急功近利。為師甚為欣慰。”
墨染站在原地任由他為自己打理長發。其實她很想知道明明是在空間裏的人為什麼突然之間跑到外麵,而身為空間主人的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預知。
歿琰為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係上絲帶固定發尾,伴以發釵。一個典雅不失莊重的人兒出現在眾人麵前。雖說修真界的女弟子多數不需要塗脂抹粉,但是也會打扮自己,像她這樣連發髻都不梳的為數不多。
輕拍她一下,“女為悅己者容,你原來的模樣也不差,別那麼隨意。”天天披著頭發也不會稍微打理一下,比他們這些男的還不注意儀表。
墨染揮手撥開他的手,“師尊,我修的可是忘情道。太上忘情,長生久視才最重要。女為悅己者容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前世正是這樣才會落到那種境地。現在的她怎麼會讓自己回到那一天?
歿琰顯然猜到她會這樣說,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太上忘情又如何?難道你不喜歡打扮也是因為修煉忘情道?小徒兒認為為師沒有修煉可以隨便敷衍?”
“師尊,有礙風化。”墨染看到行人對他們指指點點,小聲嘀咕著。皺了皺眉,一手想將他推開。她不喜歡別人的碰觸,哪怕他沒有一絲的惡意也不可以。若不是剛才過於大意,也不會讓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