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趕到時便是這麼一幕詭異的場麵。沈穎看著臉色極其不好的眾人,心中樂開了花。要知道小染那清冷的性子足可以讓水成冰,火成灰。想在她麵前興風作浪,行,得帶上一種會調節現場氣氛的好手,不然你真的是白搭。
等最後一個人閉上嘴巴,墨染換了一個坐姿。在他們開罵後,她便讓下人拎了一張椅子出來。端著下人送上來的茶,像看戲般聽著眾人的咒罵。無論怎麼看她都不像是被眾人唾罵的對象。
至於那些咒罵必帶的蔬菜垃圾,全無故落在距離她三米外的地上,群情過於激動以致沒有看到如此詭異的景象。即使是齊昊天也隻以為是她身後的保護者暗中保護而已。沈家堂的首席調香師又怎麼沒有人保護?
抿了一口溫熱的茶,墨染抬頭看著眾人,“完了?”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如無腦之人。本以為不收購他們的鮮花會讓他們知道原因。看來自己還是太過仁慈了。仁慈到別人以為自己隨時都可以被人踩一腳。
衝著他們那般接受謠言,願意被人洗腦,那麼接下來的報複也會十分樂意與唐家平分。這樣一來她完全沒有一絲的內疚,一句話來形容他們,咎由自取。
下人接過她手上的茶杯,恭敬退到一邊。身為下人的他們隻需要站在一邊。況且沈家的話事人不吭聲,他們樂得一邊看戲。生活過於平淡可是會讓人感到無趣。
墨染站起來,“我的事,不許你們幹預。”她不是需要別人照顧的人。沒有他們,自己也可以將這些跳梁的小醜處理。
沈穎應了一聲,與淩逸退到一邊看戲。小染都開口,他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等她真的需要支援的時候再上也是一樣。不過他相信,這些小蝦還不是小染的對手。萬一小染不是他們的對手,裏麵不是還有一個大靠山麼?
淩逸無比鬱悶,他從頭到尾一句話也說不上,怎麼連自己那一份也算上?如此遷怒真的好嗎?怎麼也不像是好人的風格吧?
墨染轉頭看著猶不死心的唐家人,很好,除了唐言,所有的人都來了。唐辟,我就讓你知道,被你放棄的女兒到底有著怎樣的實力。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到底是選對了還是選錯了。
“十五。”隨著她的話音,一名身穿暗紫色衣裳的蒙臉男子出現在她身後。利落接過她丟過來的令牌和紙卷,“轉交給他。”
蒙臉男子拿著令牌和紙卷再次消失在她身後。從頭到尾,她不曾看男子一眼,交待的話語也讓眾人感到奇怪。這和她敗德失節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她想拿這件事鬧大?
蒙臉男子一出現,沈穎已預知這裏的命運。輕歎一聲,轉身去準備遷移事宜。那名暗影是那個人給她的,令牌也是那人給予她的權力,隻要拿出令牌,無論是誰都要聽從她的命令。沈家堂的分堂繼續留在這裏隻會敗家。
淩逸則被他弄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不是準備看戲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溜了?劇情太快他跟不上,求劇本啊親。沒劇本也來個解說吧?不帶這樣欺負剛來的觀眾。
“沒錯,唐染是離家五年。但聽清楚,是她用腳走出這裏,離開唐家。當年她是任性妄為,那又怎樣?她傷人性命,有做天地不容的事嗎?敗德失節?虧你們說得出來。”一腳踹在毫無防備的唐情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