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對話被站在暗處的人全部聽進去。黑暗掩去她小小的身體，低垂的眼瞼更是遮去所有的殺意。
屏蔽聽覺將雜音隔在外麵，不再去理會那些惱人的聲音。她還是不能完全與過去的自己斬斷。
怎麼辦？明明早已斬斷，為何卻在此時發現無法斷清。該如何辦？難道還要再一次重蹈覆轍？嗬，自己還是過於心軟，尤其是在對自己的時候。
“染染要收徒兒？”歿琰點點她的小腦袋，這麼呆的小人居然要收這種人做徒兒？該不會是真的被自己敲傻吧？嗯，要不要弄些丹藥讓她服下？
“不要。”墨染才不承認她腦抽才會收這種人。她自個都還沒有出師，哪能收徒兒？不怕被身後的大冰山冰藏？
歿琰揚起笑容，“如果染染想要收徒兒，大可告訴為師，為師幫染染找徒兒。包染染滿意，這個女人就不要了。那麼醜，放在身邊會影響修煉。”
師尊，您還能繼續掰下去麼？裏麵的人怎麼看都和醜字扯不上關係。聽說還是不錯的佳人，怎麼到了您的嘴裏就成為醜女人？您的審美觀如此別扭真的好麼？某人又開始歡樂的吐槽。
歿琰這次不敲了，改為點腦袋。要是真的把這麼乖巧的一個小徒兒敲傻，他找誰哭去？“染染，不是說要帶為師去見你的朋友麼？不將這個醜女人弄走怕是走不成。你不想回來之後莫名多了一個不喜歡的徒兒？”
墨染直覺搖頭，韓明似乎對她有著忌憚，看來她就是讓沈穎三番四次來煩自己的凶手。韓明受雇於沈家堂，自然不能直接將人丟出去。如果換作自己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倘若質問起來，沈家堂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墨姑娘？”夥計驚愕地看著從角落走出來的人。她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為什麼他一點也察覺不了？是自己的錯覺嗎？總覺得今天的墨姑娘有些不同。
一身淡藍色長裙的墨染走進來，長發整齊梳起，配以深藍色的珠釵。隻留下兩縷長發柔順落在脖子兩側。淡雅素淨，與她的氣質形成正比，加上身上淡淡的幽香，一進大堂便將所有人的視線捕獲。
韓明微微一笑，轉頭吩咐小童，“去備車。”平時的她從不會盤發，也隻有去見那人會如此折騰她的頭發。畢竟她的頭發比一般女子都要長，打理起來並不容易。何況她將所有精力都擺在調香上。
“小呆瓜要出去？”淩逸也不笨。看到她那一身異於平時的裝扮，加上韓某人的話，自然是猜到她是為了出去而不是為了來打擊某人才會如此華麗。
不過她身後的那人實在是礙眼。怎麼看都不像是師徒關係。哪有師父天天跟在徒兒的身邊，一步也不離開？若說他們是情侶，倒是有一堆的人相信。
墨染點頭，看著還是一臉優越感的某人。青橙見她將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神情越發得意。“墨染，我將拜師禮放在這裏。明天我就來學習，你可要準備好。我可不想明天來了之後還要等你。我的時間可不允許浪費在那些無聊的等待中。”
話畢站起來準備離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也不早，她還要回去告訴爹爹這個喜事。很快便會取代她成為最紅的調香師。